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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勰简介-北魏宗室大臣、政治家

元勰(473年~508年),字彦和,河南洛阳人,鲜卑族。北魏宗室大臣、政治家、诗人,献文帝拓跋弘第六子、孝文帝元宏之弟。  少而岐嶷,姿性不群。太和九年(485年),册封始平王,拜征西大将军,迁中书令,改封彭城王,深得孝文帝信任,累迁尚书令兼任侍中。孝文帝驾崩后,辅佐宣武帝元恪,封骠骑大将军。忠心耿耿,赢得举国爱戴好评,受到宣武帝猜疑。永平元年(508年),在宣武帝默许下,为国舅高肇所害,年仅三十六岁,追赠使持节、侍中、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司徒公,谥号武宣。 建义元年,凭借儿子元子攸即位成为孝庄帝,追封皇帝,谥号文穆,庙号肃祖。 人物生平 元勰(473-508年),字彦和,北魏宗室、重臣、文人,杰出的政治家。献文帝第六子,孝文帝元宏之弟。 一生勤奋学习,知识渊博,品行端正,清正廉洁,对国“忠”、对父母“孝”、对百姓“仁”、对兄长“悌”、对友人“义”。 孝文帝太和九年(485),封始平王,加侍中、征西大将军。后为中书令,改封彭城王。尝侍孝文帝游金墉城,帝命群臣赋诗,亲为元勰诗改一字。后从孝文帝之平城次于上党铜鞮山,应诏作《问松林》一首。及孝文帝征伐沔北,令勰为露布,颇类帝手笔。他是北魏孝文帝改革的积极支持者,为改革做出了重大贡献。孝文帝将卒,元勰内侍医药,外总军国之务。孝文帝逝世后,他坚决执行遗诏,拥立宣武帝登基,为稳定北魏政局立了大功。 宣武帝即位,欲以元勰为宰辅,勰屡求退,乃以为骠骑大将军,开府,定州刺史。抵制外戚擅权,不为宣武帝所理解。后北海王元详、于忠等颇间之,宣武帝遂解元勰权柄,元勰被谗,作《蝇赋》以见志。 永平元年九月,为高肇所诬,遂以毒酒杀之。后来,其子元子攸当上皇帝,尊追他为文穆皇帝,庙号肃祖。 元勰是北魏历史上杰出的年轻政治家,是北魏孝文帝改革的积极支持者,对推动孝文帝的改革起到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少年英才 众所周知,孝文帝的那次汉化大改革,推进了北方的社会进步和民族一次大融合。这其中受到了本族亲贵很大的阻挠,但是还是有极少数皇族中人的支持,最有代表的就是孝文帝的叔叔任城王拓跋澄和孝文帝的六弟彭城王拓跋勰。他们两个一个是改革初期的大功臣,一个则是孝文帝后期倚重的股肱之臣。拓跋勰对改革十分热衷,尤记得他的一首十步所成的诗:“问松林,松林几经冬?山川何如昔,风云与古同?” 孝文帝听后大笑,说:六弟这是在责备我,这几年疏于朝政了。 那一年他仅24岁,风华正茂,也对改革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孝文帝也渐渐开始注重他这个幼弟。 拓跋勰逐渐在政治上显现出超群的才华,在南伐战场上也是屡建奇功。孝文帝对他也是越发倚重。 密助迁都 北魏孝文帝亲政之年面临的形势是:北魏虽然统一黄河汉域已有五十多年,但以平城为中心的代地与洛阳为中心的中原地区在文化上存在着极大的差异,鲜卑文化中心平城与汉化中心洛阳相差悬殊,不可同日而语;北魏统治者要改变自身的文化落后状况,最佳措施是迁都洛阳,向先进文化看齐;同时北魏统一北方后一直于南方政权对峙,双方的交界大抵在中原地区的淮河一线,由于魏都平城远在北方,既不能有效的抵御南方政权的军事进攻,又不能在有利形势下,大规模进攻南方,实现南北统一,如果北魏迁都洛阳,既可以利用洛阳这个战略要地有效抵御南方军事进攻,又可利抓住有利时机,水陆并进统一南方。年轻的孝文帝高瞻远瞩,既要实现文化方面的长治久安,又要做西晋以来统一帝国之主,必然要把他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选到洛阳,因此,迁都洛阳是北魏孝文帝解决一切面临问题的关键。 提起迁都,孝文帝自然想到那些因循守旧的北魏官僚贵族。他们鼠目寸光,不思进取,既不愿迁到洛阳去接受文化革命,又不想立足中原实现统一。孝文帝要实现迁都,如何才能排除或越过横在眼前的巨大阻力呢? 支持孝文帝迁都改革的进取派任城王拓跋澄、孝文帝的弟弟中书令拓跋勰、汉族官僚李冲积极向孝文帝献策,经过密谋,决定借南征萧齐政权为名,就势迁都洛阳。 于是,孝文帝于493年8月下诏,出兵四十万亲征南齐,除留部分兵马、官员、各部落老弱女幼留守在家外,所有官僚、军人、部民统统随军南下。九月,一切齐备。孝文帝雄姿英发,御马戎服率军前行,其他人众随行于后;当时正是秋雨连绵季节,一路上雨下不停,道路泥泞难行;好不容易才渡过黄河,到了洛阳。这时,群臣苦不堪育,纷纷要求在洛阳避雨,于是孝文帝下令暂驻洛阳。 晋都洛阳自永嘉之乱以后,久遭战火焚劫,巍峨宫阙早已化为瓦砾。孝文帝只好将行辕设在都城遗址东北的金墉城。驻跸其间,孝文帝带文武大臣巡视西晋故宫遗址,一边看一边哀叹:“晋帝不施德政,造成如此惨景,作为人主,朕能不感伤?”说罢,随口咏出《黍离》诗,左右听了,无不流涕。孝文帝又带众臣观洛阳桥、瞻西晋太学旧址、睹汉魏石经,所见所闻,感慨万千。 三日过后,阴雨仍下不停。孝文帝下令六军出发。各军将士及随行官员暗暗叫苦,心有怨而不敢言。孝文帝跃身上马,就要鞭马而出。众臣见状,急忙跪在马前。孝文帝故作惊奇,问:“长驱南下,是既定方针,你们拦在马前干什么?”尚书令李冲故意先奏:“阴雨连绵,各军长途跋涉,早已疲备不堪,臣冒死进谏,陛下不要南征了。”孝文帝佯作怒状,厉声说:“我们就要踏平南齐,统一海内。你们这些儒生,屡次阻我大计实施,军法如山,不许再言!”话音刚落,就朝马屁股上打了一鞭,眼看孝文帝要纵马而驰,众臣异口同声、流着眼泪呼唤:“陛下莫行,陛下莫行!”孝文帝勒住马缰,看着跪在地上的众臣,叹口气说:“这次南征劳师兴众,如果无功而返,岂不遗笑天下。我们的前人世代居住在荒凉的大漠,我带你们南征,是为了让子孙后代享受中原之富。如果你们不愿南下,咱们就定都这里,在这天下之中的洛阳以图发扬光大。诸位王公以为如何?现在,每人都要明确表态,不能商议。打算南下的站左边,愿意定都洛阳的站右边!”各位王公大臣一听,争先恐后地站到孝文帝右边,并齐声感谢:“陛下万岁,皇上英明!” 孝文帝既然迁都洛阳,当务之急是营建新都城。他特令司空穆亮、尚书令李冲、将作大将董爵等人负责筹建洛京,限期一年完成;同时令安定王拓跋休专程到平城作迁都动员。 在西晋洛阳城旧址上新都建设加紧进行。第二年二月,新都建设完成过半,孝文帝通知留守平城的老臣准备迁都。但是,他们怀念故都,不肯南迁,孝文帝只好返回平城亲自动员。他召集旧臣到太极殿,畅言迁都利害。燕州刺史穆熊问:“四方未定,不宜迁都。如果迁都洛阳,南征无马,怎么打仗?”孝文帝说:“平城有牧场,可以供给洛京,怎能说无马?平城在恒山以北,九州之外,不是帝王长久立都之地,要入主中原,必须迁到洛阳。”尚书于果说:“从先帝以来,居住乎城已经很久了,百姓早已安居乐业,现在要南迁,他们会愿意吗?”平阳公拓跋丕接着说:“迁都是国家大事,应当卜卦问问吉凶。”孝文帝对答:“周公、召公是古代圣贤,他们迁洛卜卦,可知吉凶。现在没有圣贤,卜卦有什么用呢?况且,卜卦是自己有疑问才卜问吉凶,我们迁洛利大于弊,用不着去卜问吉凶。”接着他面对众臣郑重地说:“帝王以四海为家,哪里合适就在哪里建都,或南或北,从来没有定制。我们的远祖本在大漠,平文皇帝时迁都木根山,昭成皇帝时迁都盛乐,道武皇帝时迁到平城。在我以前,先帝已经迁都三次,才给我留下了这么好的基业,我为什么不能迁都洛京,给后人造福呢?”群臣听了,无人再言。迁都洛阳,终成定局。 当年九月,新都在西晋洛阳城旧址基础上建成,它虽然是后来北魏洛京之内城,但规模不小于西晋洛阳城。它东西九里,南北六里;帝王宫殿气势恢宏,中央衙署沿道排列。 伴随着洛京的建成,北魏孝文帝由金墉城迁入新都宫城。平城六官文武官员也迁来洛京,在中央衙署各就其位。至此,酝酿已久的北魏迁都计划终于实现。 惨遭冤杀 元勰十分地谦恭,对孝文帝给与他的一切权势都要辞让多次,总要提及长幼尊卑有序,不敢僭越半步。在孝文帝带病最后一次南征的时候,“勰内侍医药,外总军国之务,遐迩肃然,人无异议”,“勰乃密为坛于汝水之滨,依周公故事,告天地、显祖请命,乞以身代”,“自悬瓢幸邺,勰常侍坐舆撵,昼夜不离于侧,饮食必先尝之,而后手自进御”(摘自《魏书》)。可见,孝文帝病危的时候他向天乞求用自己的寿命换皇兄的阳寿,一切苦痛都由自己来承受。而且亲自侍侯孝文帝的起居,药与饮食都由自己尝过之后再给孝文帝食用。无怪乎史书上说他孝以为质,忠而树行。 最后在孝文帝在弥留之际,要确定他为辅政王的时候,拓跋勰又是一番推辞:“士于布衣,犹为知己尽命,况臣托灵皇,联晖陛下,诚应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但臣出入喉膂,每跨时要,及于宠灵辉赫,闻之遐迩。复参宰匠,机政毕归,震主之声,见忌必矣。此乃周旦遁逃,成王疑惑,陛下爱臣,便为末尽始终之美。臣非所以恶华捐势,非所以辞勤请迪,正希仰成陛下日镜之明,下念愚臣忘退之祸。”高祖久之曰:“吾寻思汝言,理实难夺。”乃手诏世宗曰:“汝第六叔父勰,清规懋赏,与白云俱洁;厌荣舍绂,以松竹为心。吾少与绸缪,提携道趣。每请解朝缨,恬真丘壑,吾以长兄之重,未忍离远。何容仍屈素业,长婴世网。吾百年之后,其听勰辞蝉舍冕,遂其冲挹之性。无使成王之朝,翻疑姬旦之圣,不亦善乎。汝为孝子,勿违吾敕。”(摘自《魏书》) 元勰闻言,流着泪恳求说:“布衣之士,且能为知己者死,何况臣是陛下的同胞手足呢。但是臣作为陛下至亲,长期参预机要,思宠无比,所以敢于接受。如今又命臣总管大政,声名震主,必定要获罪。昔日周公那样圣贤,成王极为圣明,还难免产生怀疑,更何况臣呢?陛下虽然是爱护臣,只怕不是让臣善始善终的做法。” 孝文帝沉默许久,同意了元勰的请求,亲笔写下诏书给太子说:“你的叔父元勰,志节高尚,清美淡泊,如白云松竹一般。朕百年之后,可以准许辞去职务,满足他的心愿。切不可重复猜忌姬旦之圣这样的错事,你是我孝顺的儿子,不要违背我的遗诏。” 一般来说,太子元恪即位后,元勰作为一个辞去一切特权的皇族王爷,只要安分守己,不谋反作乱,他手中的那道手诏足可以保他到善终了。然而,拓跋勰的忧虑并没有一点错,一个功高震主的亲王肯定是不容于少主的,况且还有一个乐于挑拨是非、陷害贤良的外戚高肇。拓跋勰在王妃生产当日被急急召进皇宫,一杯毒酒葬送了他年仅35岁的生命。他终是被少年皇帝所错杀,而孝文帝留下的那道遗诏,诏拓跋勰诛杀朝中佞臣的手谕,竟然是那样地讽刺…… 彭城王妃在得知噩耗之后,大哭并骂道:“高肇冤杀忠良,如果老天有眼,你将来不得好死。”拓跋勰的死讯传开后,就连市井之人痛哭流涕:姓高的竟然错杀如此贤王! 人物评价 拓跋勰墓志铭 史臣曰:武宣王(元勰谥号武宣)孝以为质,忠而树行,文谋武略,自得怀抱,绸缪太和之世,岂徒然哉! 至夫在安处危之操,送往事居之节,周旦匪他之义,霍光异姓之诚,事兼之矣。功高震主,德隆动俗,间言一入,卒不全志。乌呼!周成王、汉昭帝亦未易遇也。 个人作品 由于北朝统治的黄河流域从西晋末年以后经历了长期战乱,而且北魏初年的帝王对汉族文化重视不够,因此北朝的诗歌创作远不如南朝繁荣,流传下来的作品也较少。 北朝的文人诗兴起很晚。在孝文帝元宏以前,作者甚少,流传至今的只有高允、宗钦和段承根等人所作的一些质木无文的四言诗,以及高允拟汉乐府所作的《罗敷行》、《王子乔》等。北朝诗兴起较晚,在形式和技巧方面,学习了南朝的诗歌。但由于社会生活与南朝有较大的差异,因此北朝诗在内容与风格上仍然具有自己的特色。 元勰的诗则模仿由南朝入北的王肃的诗。这些诗在艺术上不算很成熟,却偏于慷慨悲凉,与南朝诗有所不同。《魏书·文苑传》说到北魏自元宏以后,“学者如牛毛,成者如麟角”。因为文学长期衰落之后,虽经统治者的提倡,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出现许多有较高成就的诗人。 《魏书》本传:“敦尚文史,物务之暇,披览不辍”。撰自古帝王贤达至于魏世子孙三十卷,名曰《要略》。其书《隋书·经籍志》已不见著录,《蝇赋》亦已佚。 问松林 问松林,松林经几冬?山川何如昔,风云与古同。 (此诗奉兄长孝文帝之命,十步作成。据考作于太和二十一年。) 轶事典故 高肇在杀元勰之前已经是丑态毕露,排挤汉臣王肃和任城王拓跋澄,杀害拓跋勰的兄弟咸阳王和北海王,他们可都是孝文帝遗诏上钦赐的辅政大臣。虽然两个亲王本身也有过错,但是高肇妄想一手遮天,控制少年皇帝以满足自己暴涨的权力欲望的行径,已经暴露无遗,今后肯定会有害于国家。以拓跋勰敏锐的政治眼光难道会觉察不到?他为什么不先发制人以手诏拿下那个祸国殃民的外戚,而是一忍再忍地让他为所欲为,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葬送掉…… 史家将他的冤死归因于,他自己功高震主却未遇到一位有道明君。以他的才华足可以继承和完成孝文帝的改革之路和一统南北河山的遗愿,但是他却没有,一直到死都是在少年皇帝和外戚的压制下郁郁而活,只是在国家安全遭到威胁的时候平定了几次叛乱而已,他固守着对兄长的尊重和愚忠,空持了一道手诏而放任奸佞小人危害国家——他不肯诛杀高肇是为了考虑少年皇帝的尊严,心想高肇只要不谋反便可不治罪。只是惋惜他一身的才华与抱负,悲哀他的英年早逝! 亲属关系 父亲:拓跋弘,北魏献文帝 生母:潘贵人 正妃:李媛华,司空、清渊文穆公李冲第四女。 儿子: 元子直,庶出,县公; 元子攸,李媛华所生,孝庄帝; 元劭,李媛华所生,无上王,追尊孝宣皇帝; 元子正,李媛华所生,始平王; 女儿: 元莒犁,庶出,寿阳公主; 元楚华,李媛华所生,光城公主; 元季望,李媛华所生,丰亭公主。 宁陵公主,元氏,嫁与琅琊王君。太和十三年(489年)生,永平三年(510年)正月初八卒。可见《魏故宁陵公主墓志铭》。 襄城公主,《魏书卷 八十九 列传酷吏第七十七》:“子瓒,字绍珍。位兼尚书左丞,卒。瓒妻,庄帝妹也,后封襄城长公主,故特赠瓒冀州刺史。” 墓志铭 元勰墓志,全称“魏故使持节侍中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司徒公彭城武宣王(元勰)墓志铭”,永平元年(508年)十一月六日。 《太师领司徒公彭城武宣王墓志铭》 彭城王讳勰,字彦和,司州河南洛阳光睦里人也。显祖献文皇帝之第六子,高祖孝文皇帝之弟。仕历侍中已下,至太师。十七除官。永平元年,岁在戊子,春秋卅六,九月十九日己亥薨。追赠使持节、侍中、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司徒公,谥曰武宣王”。其年十一月六日窆于长陵北山。其辞曰:“承乾体极,胄皇绪圣,睿明夙跻,含仁履敬。德冠宗英,器高时令,铉教孔脩,端风丕映。流恩冀北,申威南郢,遵彼止逊,挹此崇盛。华衮素心,蠲烦息竞,志栖事外,颐道养性。寿乖与善,福舛必庆,隆勋短世,远情促命。遗惠被民,馀芳在咏。” 太妃长乐潘氏,祖猛,青州治中;东莱广川妃陇西李氏,祖宝,仪同三司炖煌宣公。郡太守父弥,平原乐安二郡太守父冲,司空清渊文穆公。 〔注〕据《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 史料记载 献文皇帝七男:李思皇后生孝文皇帝,封昭仪生咸阳王禧,韩贵人生赵郡灵王干、高阳文穆王雍。孟椒房生广陵惠王羽, 潘贵人生彭城武宣王勰,高椒房生北海平王详, 勰别有传。 彭城王勰,字彦和。少而岐嶷,姿性不群。太和九年,封始平王,加侍中、征西大将军。勰生而母潘氏卒,其年显祖崩。及有所知,启求追服。文明太后不许,乃毁瘠三年,弗参吉庆。高祖大奇之。敏而耽学,不舍昼夜,博综经史,雅好属文。 高祖革创,解侍中、将军,拜光禄大夫。复除侍中,长直禁内,参决军国大政,万机之事,无不预焉。及车驾南伐,以勰行抚军将军,领宗子军,宿卫左右。开建五等,食邑二千户,转中书令,侍中如故,改封彭城王。 高祖与侍臣升金墉城,顾见堂后梧桐、竹曰:「凤皇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今梧桐、竹并茂,讵能降凤乎?」勰对曰:「凤皇应德而来,岂竹、梧桐能降?」高祖曰:「何以言之?」勰曰:「昔在虞舜,凤皇来仪;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未闻降桐食竹。」高祖笑曰:「朕亦未望降之也。」后宴侍臣于清徽堂。日晏,移于流化池芳林之下。高祖曰:「向宴之始,君臣肃然,及将末也,觞情始畅,而流景将颓,竟不尽适。恋恋余光,故重引卿等。」因仰观桐叶之茂,曰:「'其桐其椅,其实离离,恺悌君子,莫不令仪'。今林下诸贤,足敷歌咏。」遂令黄门侍郎崔光读暮春群臣应诏诗。至勰诗,高祖仍为之改一字,曰:「昔祁奚举子,天下谓之至公,今见勰诗,始知中令之举非私也。」勰对曰:「臣露此拙,方见圣朝之私,赖蒙神笔赐刊,得有令誉。」高祖曰:「虽琢一字,犹是玉之本体。」勰曰:「臣闻《诗》三百,一言可蔽。今陛下赐刊一字,足以价等连城。」 勰表解侍中。诏曰:「貂蝉之美,待汝而光,人乏之秋,何容方退也?克念作圣,庶必有资耳。」后幸代都,次于上党之铜鞮山。路旁有大松树十数根。时高祖进伞,遂行而赋诗,令人示勰曰:「吾始作此诗,虽不七步,亦不言远。汝可作之,比至吾所,令就之也。」时勰去帝十余步,遂且行且作,未至帝所而就。诗曰:「问松林,松林经几冬?山川何如昔,风云与古同?」高祖大笑曰:「汝此诗亦调责吾耳。」诏曰:「弟勰所生母潘早龄谢世,显号未加。勰祸与身具,痛随形起,今因其展思,有足悲矜。可赠彭城国太妃,以慰存亡。」又除中书监。侍中如故。 高祖南讨汉阳,假勰中军大将军,加鼓吹一部。勰以宠受频烦,乃面陈曰:「臣闻兼亲疏而两,并异同而建,此既成文于昔,臣愿诵之于后。陈思求而不允,愚臣不请而得。岂但今古云殊,遇否大异,非独曹植远羡于臣,是亦陛下践魏文而不顾。」高祖大笑,执勰手曰:「二曹才名相忌,吾与汝以道德相亲,缘此而言,无惭前烈。汝但克己复礼,更何多及。」 高祖亲讲丧服于清徽堂,从容谓群臣曰:「彦和、季豫等年在蒙稚,早登缨绂,失过庭之训,并未习礼,每欲令我一解丧服。自审义解浮疏,抑而不许。顷因酒醉坐,脱尔言从,故屈朝彦,遂亲传说。将临讲坐,惭战交情。」御史中尉李彪对曰:「自古及今,未有天子讲礼。陛下圣叡渊明,事超百代,臣得亲承音旨,千载一时。」 从征沔北,赐帛三千匹。除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中军大将军、开府。又诏曰:「明便交敌,可敕将士肃尔军仪。」勰于是亲勒大众。须臾,有二大鸟从南而来,一向行宫,一向幕府,各为人所获。勰言于高祖曰:「始有一鸟,望旗颠仆,臣谓大吉。」高祖戏之曰:「鸟之畏威,岂独中军之略也,吾亦分其一尔。此乃大善,兵法咸说。」至明,便大破崔慧景、萧衍。其夜大雨,高祖曰:「昔闻国军获胜,每逢云雨。今破新野、南阳及摧此贼,果降时润。诚哉斯言!」勰对曰:「水德之应,远称天心。」高祖令勰为露布,勰辞曰:「臣闻露布者,布于四海,露之耳目,必须宣扬威略以示天下。臣小才,岂足大用?」高祖曰:「汝岂独亲诏,亦为才达,但可为之。」及就,尤类帝文。有人见者,咸谓御笔。高祖曰:「汝所为者,人谓吾制,非兄则弟,谁能辨之?」勰对曰:「子夏被蚩于先圣,臣又荷责于来今。」 及至豫州,高祖为家人书于勰曰:「教风密微,礼政严严,若不深心日劝,何以敬诸?每欲立一宗师,肃我元族。汝亲则宸极,位乃中监,风标才器,实足师范。屡有口敕,仍执冲逊,难违清挹,荏苒至今。宗制之重,舍汝谁寄?便委以宗仪,责成汝躬,有不遵教典,随事以闻,吾别肃治之。若宗室有愆,隐而不举,钟罚汝躬。纲维相厉,庶有劝改。吾朝闻夕逝,不为恨也。」勰翌日面陈曰:「奉诏令专主宗制,纠举非违。臣闻'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臣处宗乏长幼之顺,接物无国士之礼,每因启请,已蒙哀借。不谓今诏,终不矜免。犹愿圣慈,赐垂蠲遂。」高祖曰:「汝谐,往钦哉。」勰表以一岁国秩、职俸、亲恤以裨军国。诏曰:「割身存国,理为远矣。但汝以我亲,乃减己助国。职俸便停,亲、国二事,听三分受一。」 高祖不豫,勰内侍医药,外总军国之务,遐迩肃然,人无异议。徐謇,当世之上医也。先是,假还洛阳,及召至,勰引之别所,泣涕执手而谓之曰:「君今世元化,至尊气力危惙,愿君竭心,专思方治。若圣体日康,令四海有赖,当获意外之赏;不然,便有不测之诛,非但荣辱,乃存亡由此。君其勉之!」左右见者,莫不呜咽。及引入,謇便欲进治。勰以高祖神力虚弱,唯令以食味消息。勰乃密为坛于汝水之滨,依周公故事,告天地、显祖请命,乞以身代。高祖翊日有瘳损。自悬瓠幸邺,勰常侍坐舆辇,昼夜不离于侧,饮食必先尝之,而后手自进御。 车驾还京,会百僚于宣极堂,行饮至策勋之礼。命舍人宣旨:「勰翼弼六师,纂戎荆楚,沔北之勋,每毗庙算。从讨新野,有克城之谋;受命邓城,致大捷之效。功为群将之最也。别当授赏,不替厥庸。」高祖谓勰曰:「吾与汝等,早罹艰苦,中逢契阔,每谓情义随事而疏。比缠患经岁,危如寒叶,非汝孔怀,情敦忠孝,孰能动止躬亲,必先药膳?每寻此事,感思殊远。」勰悲泣对曰:「臣等宿遭不天,酷恨长世,赖陛下抚育,得参人伍。岂谓上灵无鉴,复使圣躬违和,万国所悬,苍生系气。寝兴之劳,岂申荼蓼!」以破慧景等勋,增邑五百户。又诏曰:「朕形疲稚年,心劳长岁,积思成疴,顿发汝颍。第六弟勰,孝均周弟,感侔姬旦,遗食舍寐,动止必亲,敦医劝膳,诚力俱竭,致兹保康,实赖同气。又秉务缉政,百司是凭,纲维折衷,万揆获济。抚师于霖浩之辰,处戎于荐逼之日。安外静内,功臣大道。侍省之绩,可以孔怀无褒;翼亮之勤,实乃勋存社稷。宜有酬赏,以旌国功,可增邑一千户。」勰辞曰:「臣受遇缘亲,荣枯事等,以此获赏,殊乖情愿,乞追成旨,用息谤言。」诏曰:「汝在私能孝,处公必忠,比来勤忧,足布朝野,但可祗膺。」寻以勰为司徒、太子太傅,侍中如故。 俄而萧宝卷将陈显达内冠,高祖复亲讨之。诏勰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总摄六师。是时,高祖不豫。勰辞曰:「臣侍疾无暇,六军须有所托,事不两兴,情力又竭。更请一王总当军要。」高祖曰:「戎务、侍疾,皆凭于汝。牵疴如此,吾深虑不济。安六军、保社稷者,舍汝而谁?何容方便请人,以违心寄。宗祐所赖,唯在于汝。诸葛孔明、霍子孟异姓受托,而况汝乎!」 行次淯阳,高祖谓勰曰:「吾患转恶,汝其努力。」车驾至马圈,去贼营数里,显达等出战,诸将大破之。勰部分诸军,将攻贼垒,其夜奔退。高祖疾甚,谓勰曰:「修短命也,死生大分,今吾气力危惙,当成不济矣。虽败显达,国家安危,在此一举,社稷所仗,唯在汝身。霍子孟以异姓受付,况汝亲贤,可不勉也!」勰泣曰:「士于布衣,犹为知己尽命,况臣托灵先皇,联晖陛下,诚应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但臣出入喉膂,每跨时要,及于宠灵辉赫,闻之遐迩。复参宰匠,机政毕归,震主之声,见忌必矣。此乃周旦遁逃,成王疑惑,陛下爱臣,便为未尽始终之美。臣非所以恶华捐势,非所以辞勤请逸,正希仰成陛下日镜之明,下念愚臣忘退之祸。」高祖久之曰:「吾寻思汝言,理实难夺。」乃手诏世宗曰:「汝第六叔父勰,清规懋赏,与白云俱洁;厌荣舍绂,以松竹为心。吾少与绸缪,提携道趣。每请解朝缨,恬真丘壑,吾以长兄之重,未忍离远。何容仍屈素业,长婴世网。吾百年之后,其听勰辞蝉舍冕,遂其冲挹之性。无使成王之朝,翻疑姬旦之圣,不亦善乎?汝为孝子,勿违吾敕。」 及高祖崩于行宫,遏秘丧事,独与右仆射、任城王元澄及左右数人为计,奉迁高祖于安车中,勰等出入如平常,视疾进膳,可决外奏。累日达宛城,乃夜进安车于郡?事,得加敛榇,还载卧舆。六军内外莫有知者。遣中书舍人张儒,奉诏徵世宗会驾。梓宫至鲁阳,乃发丧行服。 世宗即位,勰跪授高祖遗敕数纸。咸阳王禧疑勰为变,停在鲁阳郡外,久之乃入。谓勰曰:「汝非但辛勤,亦危险至极。」勰恨之,对曰:「兄识高年长,故知有夷险;彦和握蛇骑虎,不觉艰难。」禧曰:「汝恨吾后至耳!」自高祖不豫,勰常居中,亲侍医药,夙夜不离左右,至于衣带罕解,乱首垢面。帝患久多忿,因之以迁怒。勰每被诮詈,言至厉切;威责近侍,动将诛斩。勰承颜悉心,多所匡济。及高祖升遐,陈显达奔遁始尔,虑凶问泄漏,致有逼迫。勰内虽悲恸,外示吉容,出入俯仰,神貌无异。及至鲁阳也,东宫官属,多疑勰有异志,窃怀防惧。而勰推诚尽礼,卒无纤介。勰上高祖谥议:「谨案谥法,协时肇享曰'孝',五宗安之曰'孝',道德博闻曰'文',经纬天地曰'文',仰惟大行皇帝,义实该之,宜上尊号为孝文皇帝,庙曰高祖,陵曰长陵。」世宗从之。 既葬,世宗固以勰为宰辅。勰频口陈遗旨,请遂素怀。世宗对勰悲恸,每不许之。勰频烦表闻,辞义恳切。世宗难违遗敕,遂其雅情,犹逼以外任,乃以勰为使持节、侍中、都督冀定幽瀛营安平七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定州刺史。勰仍陈让,又面申前意,世宗固执不许,乃述职。 尚书令王肃等奏:「臣等闻旌功表德,道贵前王;庸勋亲亲,义高盛典。是故姬旦翼周,光宅曲阜;东平宰汉,宠绝列蕃。彭城王勰景思内昭,英风外发,协廓乾规,扫氛汉沔。属先帝在天,凤旌旋旆,静一六师,肃宁南服。登圣皇于天衢,开有魏之灵祐,论道中铉,王猷以穆,七德丕宣,九功在咏。臣等参详,宜增邑一千五百户。」诏曰:「览奏,倍增崩绝,未足以上酬勋德,且可如奏。」勰频表固让,世宗许之。世宗与勰书曰:「恪奉辞暨今,悲恋哽咽,岁月易远,便迫暮冬,每思闻道,奉承风教。父既辞荣闲外,无容顿违至德。出蕃累朔,荒驰实深。今遣主书刘道斌奉宣悲恋,愿父来望,必当郕京。展泄哀穷,指不云远。」勰乃朝于京师。 景明初,萧宝卷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内属,诏勰都督南征诸军事,余官如故,与尚书令王肃迎接寿春。诏曰:「五教治枢,古难其选,自非亲贤兼切,莫应斯举。王以明德懋亲,任属保傅,出居蕃陕,入御衮章,内外克谐,民神攸属。今董率戎麾,威号宜重,可复授司徒,以光望实。」又诏勰以本官领扬州刺史。勰简刑导礼,与民休息,州境无虞,遐迩安静。扬州所统建安戍主胡景略犹为宝卷拒守不下,勰水陆讨之,景略面缚出降。自勰之至寿春,东定城戍,至于阳石,西降建安,山蛮顺命,斩首获生,以数万计。进位大司马,领司徒,余如故。增邑八百户。又宝卷遣将陈伯之屯于肥口,胡松又据梁城,水军相继二百余里。勰部分将士,分攻诸营。伯之、胡松率众出战,诸将击之,斩首九千,俘获一万。伯之等仅以身免,屯于烽火。勰又分命诸将频战,伯之计穷宵遁。淮南平。诏曰:「王戚尊上辅,德勋莫二,孤心昧识,训保攸凭。比以寿春初开,镇压任重,故令王亲董元戎,远抚淮外。冒兹炎蒸,衡盖飘摇,经略逾时,必有亏损。淹违诣觌,夙夜系情。兼制胜宣规,威效兼著,公私允称,义所钦嘉。虽凯旋有期,无申延属,可遣给事黄门侍郎郑道昭就彼祗劳。」徵勰还朝。 勰政崇宽裕,丝毫不犯,淮南士庶,追其余惠,至今思之。初,勰之定寿春也,获萧宝卷汝阴太守王果、豫州治中庾稷等数人,勰倾衿礼之,常参坐席。果承间进曰:「果等契阔生平,皓首播越,顾瞻西夕,余光几何。今遭圣化,正应力兹愚老,申展尺寸,但在南百口,生死分张,乞还江外,以申德泽。」勰矜而许之。果又谢曰:「殿下赐处,有过国士。果等今还,仰负慈泽,请听仁驾振旅,反迹江外。」至此乃还。其为远人所怀如此。 勰至京师,世宗临东堂引见,诏勰曰:「比凤皇未至,苍黎二化,故仰屈尊谟,绥怀边附。而寇竖昏迷,敢斗淮楚。叔父英略高明,应机殄定,凯旋今辰,伏慰悲伫。」勰谢曰:「臣忝充戎帅,抚安新故,而不能宣武导恩,威怀遐迩。致小竖伯之,驱率蚁徒,侵扰边堡。非唯仰惭天颜,实亦俯愧朝列。春秋责帅,臣实当之。赖陛下慈深舍过,故使愚臣获免罪责。」勰频表辞大司马、领司徒及所增邑,乞还中山。有诏不许。乃除录尚书、侍中,司徒如故。固辞不免。勰雅好恬素,不以势利婴心。高祖重其事干,絷维不许。虽临崩遗诏,复世宗留连,每乖情愿,常凄然叹息。以诏旨殷勤,僶俛应命。 时咸阳王禧渐以骄矜,颇有不法。北海王详阴言于世宗,世宗深忌之。又言勰大得人情,不宜久在宰辅,劝世宗遵高祖遗敕。禧等又出领军于烈为恒州,非烈情愿,固强之,烈深以为忿。烈子忠尝在左右,密令忠言于世宗云:「诸王等意不可测,宜废之,早自览政。」时将礿祭,王公并斋于庙东坊。世宗遣于烈将宿卫壮士六十余人召禧、勰、详等,引入,见之于光极殿。世宗谓勰曰:「顷来南北务殷,不容仰遂冲操。恪是何人,而敢久违先敕。今遂叔父高蹈之意。」勰谢曰:「先帝不以臣虚薄,曲垂罔己之泽,出入绸缪,公私无舍。自陛下龙飞九五,屡求解落,既为宰辅所抑,亦不为陛下所许。先岁夏中,重尘天听,时蒙优借,出为定州。往年还洛阳,敕总戎淮肥,虽无功效,幸免罪戾。云归未几,复委臣以非据之任。臣频烦干请,具简圣听。陛下孝深无改,仰遵先诏,上成睿明之美,下遂微臣之志,感惟今往,悲喜交深。」乃诏曰:「王宿尚闲静,志捐世务,先帝爱亮之至,弗夺此情,遗敕炳然,许遂冲退。雅操不移,朕亦未敢违夺。今乃释位归第,丘园是营。高尚之节,确尔贞固;《贲》、《履》之操,邈焉难追。而王宅初构,财力多阙,成立之期,岁月莫就。可量遣工役,分给材瓦,禀王所好,速令制办,务从简素,以称王心。」勰因是作《蝇赋》以谕怀,恶谗构也。 又以勰为太师,勰遂固辞。诏曰:「盖二仪分象,君臣之位形焉;上下既位,唱和之义生焉。自古统天位主,曷常不赖明师,仗贤辅,而后燮和阴阳,彝伦民物者哉?往而不返者,先民诚有之,斯所谓独善其身而乱大伦,山林之士耳。贤人君子则不然也。屈己以安民,艰身以济物,所谓以先知觉后知,同尘而与天下俱洁者也。朕猥以冲年,纂临宝历,实赖叔父匡济之功,诚宜永兼将相,以纲维内外。但逼夺先旨,惮违冲挹,俯志割心,以遂高素。自比水旱乖和,阴阳失序,是以屈王论道,庶燮兹玉烛。且师宰从容,无废清尚。故周旦复辟而居之,尚父期颐以终位。王义兼家国,理绝独高,可遣侍中敦谕。」世宗又修家人书于勰曰:「恪言:奉还告承,犹执冲逊,恪实暗寡,政术多秕,匡弼之寄,仰属亲尊。父德望兼重,师训所归,岂得近遗家国,远崇清尚也。便愿纡降,时副倾注之心。」勰不得已而应命。 世宗后频幸勰第。及京兆、广平暴虐不法,诏宿卫队主率羽林虎贲,幽守诸王于其第。勰上表切谏,世宗不纳。勰既无山水之适,又绝知己之游,唯对妻子,郁郁不乐。议定律令,勰与高阳王雍、八座、朝士有才学者五日一集,参论轨制应否之宜。而勰夙侍高祖,兼聪达博闻,凡所裁决,时彦归仰。加以美容貌,善风仪,端严若神,折旋合度,出入言笑,观者忘疲。又加侍中。勰敦尚文史,物务之暇,披览不辍。撰自古帝王贤达至于魏世子孙,三十卷,名曰《要略》。小心谨慎,初无过失,虽闲居宴处,亦无慢色惰容。爱敬儒彦,倾心礼待。清正俭素,门无私谒。 性仁孝,言于朝廷,以其舅潘僧固为冀州乐陵太守。京兆王愉构逆,僧固见逼从之。尚书令高肇性既凶愎,贼害贤俊。又肇之兄女,入为夫人。顺皇后崩,世宗欲以为后,勰固执以为不可。肇于是屡谮勰于世宗,世宗不纳。因僧固之同愉逆,肇诬勰北与愉通,南招蛮贼。勰国郎中令魏偃、前防阁高祖珍希肇提携,构成共事。肇初令侍中元晖以奏世宗,晖不从,令左卫元珍言之。世宗访之于晖,晖明勰无此。世宗更以问肇,肇以魏偃、祖珍为证,世宗乃信之。 永平元年九月,召勰及高阳王雍、广阳王嘉、清河王怿、广平王怀及高肇等入。时勰妃方产,勰乃固辞不赴。中使相继,不得已乃令命驾,意甚忧惧,与妃诀而登车。入东掖门,度一小桥,牛不肯进,遂击之。良久,更有使者责勰来迟,乃令去牛,人挽而进,宴于禁中。至夜皆醉,各就别所消息。俄而元珍将武士赍毒酒而至。勰曰:「吾忠于朝廷,何罪见杀!一见至尊,死无恨也。」珍曰:「至尊何可复见!王但饮酒。」勰曰:「至尊圣明,不应无事杀我,求与告我罪者一对曲直。」武士以刀镮筑勰二下。勰大言曰:「皇天!忠而见杀。」武士又以刀镮筑勰。勰乃饮毒酒,武士就杀之。向晨,以褥裹尸,舆从屏门而出,载尸归第,云王因饮而薨。勰妃李氏,司空李冲之女也,号哭大言曰:「高肇枉理杀人,天道有灵,汝还当恶死。」及肇以罪见杀,论者知有报应焉。世宗为举哀于东堂,给东园第一秘器、朝服一袭、赙钱八十万、布二千匹、蜡五百斤,大鸿胪护丧事。 勰既有大功于国,无罪见害,百姓冤之。行路士女,流涕而言曰:「高令公枉杀如此贤王!」在朝贵贱,莫不丧气。追崇假黄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司徒公、侍中、太师,王如故。给銮辂九旒、虎贲班剑百人、前后部羽葆鼓吹、辒辌车。有司奏太常卿刘芳议勰谥曰:「王挺德弱龄,诞资至孝,睿性过人,学不师授。卓尔之操,发自天然;不群之美,幼而独出。及入参政务,纶纟孛有光;爰登中铉,敷明五教。汉北告危,皇赫问罪,王内亲药膳,外总六师。及宫车晏驾,上下哀惨。奋猛衔戚,英略潜通,翼卫灵舆,整戎振旆。历次宛谢,迄于鲁阳,送往奉居,无惭周霍。禀遗作辅,远至迩安。分陕恒方,流咏燕赵;廓靖江西,威慑南越。入厘百揆,庶绩咸熙。履勤不惮,在功愈挹。温恭恺悌,忠雅宽仁,兴居有度,善终笃始。高尚厥心,功成身退。义亮圣衷,美光世典。依谥法,保大定功曰'武',善问周达曰'宣'。谥曰'武宣王'。」及庄帝即位,追号文穆皇帝,妃李氏为文穆皇后,迁神主于太庙。称肃祖。语在《临淮王彧传》。前废帝时,去其神主。 嫡子劭,字子讷,袭封。善武艺,少有气节。肃宗初,萧衍遣将犯边,劭上表曰:「伪竖游魂,窥觎边境,劳兵兼时,日有千金之费。臣仰籍先资,绍飨厚秩,思以埃尘,用裨山海。臣国封徐州,去军差近,谨奉粟九千斛、绢六百匹、国吏二百人,以充军用。」灵太后嘉其至意,而不许之。起家宗正少卿。又除使持节、假散骑常侍、平东将军、青州刺史。于时,齐州民刘均、房顷等,扇动三齐。萧衍遣将彭群、王辩等搔扰边陲,劭频有防拒之效。孝昌末,灵太后失德,四方纷扰,劭遂有异志。为安丰王延明所启,乃徵入为御史中尉。庄帝即位,尊为无上王。寻遇害河阴。追谥曰孝宣皇帝,妻李氏为文恭皇后。有二子。 韶字世胄,袭,武定末,司州牧。齐受禅,爵例降。 韶弟袭,字世绍。武定初,封武安王,邑一千户。武定末,中书侍郎。齐受禅,爵例降。 劭兄子直,字方言。少知名,为清河文献王所赏爱。起家除散骑侍郎,转中书侍郎。后除通直散骑常侍,迁给事黄门侍郎。灵太后诏曰:「故太师、彭城武宣王道隆德盛,功高微管,协契先朝,导扬末命。扶疴济难,效汉北之诚;送往奉居,尽鲁南之节。宗社赖之以安,皇基由之永固。而谦光守约,屡捴增邑之赏;辞多受少,终保初锡之封。非所谓追旧报恩、念勋酬德者也。可以前后所封户,别封三子为县公,食邑各一千户,庶以少慰仁魂,微申朝典。」子直封真定县开国公。出为冠军将军、梁州刺史。未几遇患,优游南郑,无他政绩。徵还京师,病卒。赠散骑常侍、安南将军、都官尚书、冀州刺史。孝庄践阼,追封陈留王,邑二千户,赠假黄钺、太师、大司马、太尉,加前后部羽葆鼓吹。 子宽,字思猛,袭王爵。除散骑常侍、平南将军。寻除侍中、抚军将军。永安三年,尔朱兆害之于晋阳。无后,国除。出帝初,追赠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青齐济三州诸军事、卫大将军、青州刺史,重赠司徒公。 弟刚,字金明,庄帝初,封浮阳王,邑千户。武定末,宗正少卿。齐受禅,爵例降。 刚弟质,庄帝初,林虑王,邑千户。永安三年薨。出帝时,赠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仪同三司。 劭弟子正,美貌,性宽和。肃宗初,封霸城县公,邑一千户。历散骑侍郎、太常少卿。庄帝即位,除尚书令,封始平王。与兄劭俱遇害。赠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将军、录尚书事,相、王如故,鸾辂九旒、黄屋左纛、前后部羽葆鼓吹、虎贲班剑一百人,谥曰贞。 子钦,字世道,袭。武定中,散骑侍郎。齐受禅,爵例降。 史臣曰:武宣王孝以为质,忠而树行,文谋武略,自得怀抱,绸缪太和之世,岂徒然哉!至夫在安处危之操,送往事居之节,周旦匪他之义,霍光异姓之诚,事兼之矣。功高震主,德隆动俗,间言一入,卒不全志。乌呼!周成、汉昭亦未易遇也。

张旭简介—唐代书法家,后人誉为"草圣"

张旭(685年?—759年?),字伯高,一字季明,苏州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唐代书法家,擅长草书,喜欢饮酒,世称“张颠”,与怀素并称“颠张醉素”,与贺知章、张若虚、包融并称“吴中四士”,又与贺知章等人并称“饮中八仙”,其草书则与李白的诗歌、裴旻的剑舞并称“三绝”。 张旭出生于一个门第不低的家庭,曾向堂舅陆彦远学习书法,学有所成后为吴道子、颜真卿等钦慕;年长后通过应举或荐举、征辟而入仕,释褐为常熟县尉;先后任左率府长史、金吾长史,因而被世人称为“张长史”;大约在乾元二年(759年)逝世,享年大约七十五岁。 在书法方面,张旭勤于观察客观事物,善于将客观的自然物象与个人的主观情感结合起来,既继承传统,又勇于创新,在继承前人书法成就并加以创新而使得自身的狂草艺术在盛唐时期达到了一个高峰。 人物生平 仕宦不显 大约垂拱元年(685年)或稍前,张旭出生在一个门第不低的家庭中,曾向堂舅陆彦远学习书法。年长后,张旭通过应举或荐举、征辟而入仕,释褐为常熟县尉。开元初年或稍前,张旭书艺已成,并为吴道子所钦慕,吴道子遂向张旭求教笔法。 开元十三年(725年),张旭在洛阳,大约担任左率府长史。此时,张旭的书法已臻高境,与李白的诗歌、裴旻的剑舞并称“三绝”。之后,张旭又担任金吾长史,世人因而多称其为“张长史”。 书法有得 开元二十九年(741年),张旭书《尚书省郎官石柱记序》(亦作《郎官石柱记》)。 天宝元年(742年),张旭书《唐故绛州龙门县尉严府君墓志铭并序》(简作《严仁墓志》)。次年(743年),张旭书《唐故文安郡文安县尉太原王府君墓志铭并序》(简作《王之涣墓志》)。 约天宝五载(747年),张旭退居洛阳,颜真卿在“罢职醴泉”后前往洛阳向张旭请教书法。此外,张旭还曾将笔法传授给崔邈、邬肜。 乾元二年(759年)二月八日,张旭书《千字文》。同年,张旭逝世,享年大约七十五岁。 书法成就 书法思想 在书法思想方面,张旭崇尚师法自然的思想,强调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生活中寻找灵感和启发。在张旭眼中,一切的自然物象、一切的生命之迹都是师法自然的对象,都能激起其创作的灵感。据史籍记载,张旭从“争道”中丰富了布白构体的构思,从“闻鼓吹”中得到了笔法快慢、轻重、徐疾、粗细的启示,从“剑器舞”中找到了紧凑有力、节奏合理、飘忽多变的狂草书法神韵,使书法有了质的变化。从这些记载可知,张旭勤于观察客观事物,善于将客观的自然物象与个人的主观情感结合起来,从大自然的万象众生之中感悟书法之道,是客观与主观的结合,也是自然美与艺术美的结合,正好契合了老庄思想中的“自然”之道。张旭以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的眼光在自然中、生活中寻找与自己的情感、个性相对应的象征物,将天地万物的情势与自身的主观情态融为一体,任情恣性而寄寓点画,以技法为精神表现的手段,从而由技进乎道,将万物化为完全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最终形成飞动豪荡的“狂草”表现形式和风格。 艺术风格 狂逸风格 据史籍记载,张旭书法风格最突出的特点是“狂逸”。 一方面,张旭的这种狂逸表现在书写状态上。张旭受道家思想的影响而和王羲之等魏晋时期的士族人一样追求放浪不羁的精神状态,生性嗜酒的特点进一步使得张旭在生活状态上与书圣王羲之有不谋而合的精神取向,因而,就像唐代李颀的《赠张旭》所描述的那样——“露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张旭的生活状态与王羲之坦腹东床服食五石散的状态十分相似。 另一方面,张旭这种狂逸表现在书法作品的表现力上。唐代诗僧皎然在《张伯英草书歌》中称张旭的书法“阆风游云千万朵,惊龙蹴踏飞欲堕。更睹邓林花落朝,狂风乱搅何飘飘”,既透出张旭草书狂逸的气息,又暗含张旭集张芝、钟繇、“二王”(王羲之、王献之)的势态特征于一身而风格统一。就艺术源流来看,虞世南、陆柬之、陆彦远、张旭是一脉相承的,张旭继陆彦远而来,因而能吸取初唐以来书法上的成就;而虞世南是“二王”(王羲之、王献之)艺术流派的承继者,所以张旭能通过师承关系而较多地继承二王的“今草”书艺。同时,王献之的字较王羲之纵逸,草书方面以豪纵为特点,大大地发挥了草书的特性,张旭通过师承关系吸收并发展了这一草法,创立了新的风貌。此外,张芝改章草点画波磔而创“今草”,使“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脉通其隔行”(张怀瓘《书断》),巧妙和谐地处理了草书形、气、韵三者的关系,把草书艺术特有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开拓出崭新的艺术境界,张旭对其草书艺术加以接受、吸收,追求“孤蓬自振,惊沙坐飞”的境界,追求一种疾势如飞、奇伟狂放的意趣——张旭在其作品中倾注了艺术家不可遏止的激情,又能使之气势连贯、自由畅达,时而低昂回翔,翻转奔逐;时而若狂风大作,万马奔腾;或如高山般稳实;或似流水般潺潺。同时,张旭草书能将个人的思想感情以及个人对风雨雷霆等各种自然变幻现象的感受融入,极富字外之趣。此外,张旭草书更是升华到了用抽象的点画来表达内心情感的高度艺术境界,其笔迹伏如虎卧,起如龙舞,顿如山峙,挫如泉流,因此李泽厚将“那如走龙蛇、刚圆遒劲具有弹性活力的笔墨线条,那奇险万状、绎智遗形、连绵不断、忽轻忽重的结体、布局,那倏忽之间变化无常、急风骤雨不可遏制的情态气势”称为“纸上的舞蹈”(《美的历程》)。 不逾规矩 虽然张旭的狂草作品恢弘大气,任情肆意,但作品中的点画线条都有法度,先是做到了对笔法和草书章法的家学秉承,后是在熟练掌握传统技法表现语言的基础上以古法表达时代新意,从而使得其作品被世人认可。简而言之,张旭书法风格除了狂逸外还具有不逾规矩的特点。就张旭的书法作品来看,其主要表现为张旭书法作品中所表现出的对中锋古法的纯熟运用。据《张长史十二意笔法记》记载,张旭对藏锋古法的领悟得益于褚遂良,褚遂良的书法笔笔藏锋,线条显得浑厚古拙,中锋用笔线条特征非常明显。张旭受褚遂良启发而成为盛唐之际把中锋笔法纯熟运用而能随性赋形和畅意表现书法家性情特征的第一人。 主要影响 作为中国书法史上一位继往开来的大书法家,张旭既继承传统,又勇于创新,在继承前人书法成就并加以创新而使得自身的狂草艺术在盛唐时期达到了一个高峰,对后世书法的发展有直接或间接的重大影响,对于唐代书法艺术的繁荣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比张旭稍后的怀素、高闲等唐代僧人继承了张旭的草法,继承壮大了狂草的力量。而被称为“变法出新意”的颜真卿,则是张旭弟子中取得最大成就的一人。此外,邬彤、崔邈等也是学张旭而有所成就的,至于张旭二传、三传的弟子中有所成就的更是数不胜数。123 人物评价 唐代李颀:张公性嗜酒,豁达无所营。皓首穷草隶,时称太湖精。露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下舍风萧条,寒草满户庭。问家何所有?生事如浮萍。左手持蟹螯,右手执丹经。瞪目视霄汉,不知醉与醒。诸宾且方坐,旭日临东城。荷叶裹江鱼,白瓯贮香粳。微禄心不屑,放神于八纮。时人不识者,即是安期生。(《赠张旭》) 唐代高适:世上谩相识,此翁殊不然。 兴来书自圣,醉后语尤颠。 白发老闲事,青云在目前。(《醉后赠张九旭》) 唐代窦臮:张长史则酒酣不羁,逸轨神澄。回眸而壁无全粉,挥笔而气有余兴。若遗能于学知,遂独荷其颠称。虽宜官售酒,子敬扫帚,遐想迩观,莫能假手。拘素屏及黄卷,则多胜而寡负,犹庄周之寓言,于从政乎何有。(《述书赋》) 唐代颜真卿:羲、献兹降,虞、陆相承,口诀手授,以至于吴郡张旭长史。虽姿性颠逸,超绝古今,而模楷精详,特为真正。(《怀素上人草书歌序》) 唐代李白:楚人每道张旭奇,心藏风云世莫知。三吴邦伯皆顾盼,四海雄侠两追随。(《猛虎行》) 唐代杜甫:①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饮中八仙歌》)②昔者,吴人张旭,善草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豪荡感激,即公孙可知矣。(《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序》) 唐代韩愈:往时张旭善草书,不治他伎,喜怒、窘穷、忧悲、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终其身而名后世。(《送高闲上人序》) 唐代吕总:张旭草书立性颠逸,超绝今古。(《续书评》) 南唐李煜:张旭得右军之法而失于狂。(《书林藻鉴》) 北宋米芾:张旭如神虬腾霄,夏云出岫,逸势奇状,莫可穷测。(《海岳书评》) 北宋欧阳修:旭以草书知名,而《郎官石记》真楷可爱。(《集古录》) 北宋蔡襄:长史笔势,其妙入神,岂俗物可近。怀素处其侧,直有奴仆之态,况他人所可拟议。(《书林藻鉴》) 北宋苏轼:长史草书,颓然天放。略有点画处,而意态自足,号称神逸。今世称善草书者,或不能真、行,此大妄也。真生行,行生草。真如立,行草如行如走;未有未能行立,而能走者也。今长安犹有长史真书《郎官石柱记》,作字简远,如晋宋间人。(《书林藻鉴》) 北宋黄庭坚:①怀素草工瘦,而长史草工肥。瘦硬易作,肥劲难得也。②颜太师称张长史虽姿性颠佚,而书法极入规矩也,故能以此终其身而名后世。③长史行草,与王子敬不甚相远。其书极端正,字字入古法。人闻张颠之名,不知是何种语,故每见猖獗之书,辄归之长史耳。(《书林藻鉴》) 北宋曾巩:张颠草书见于世者,其纵放可怪,近世未有。而《郎官石记序》独楷字,精劲严重,出于自然。如动容周旋中礼,非强为者。书一艺耳,至于极者乃能如此。(《书林藻鉴》) 北宋佚名:其(张旭)名本以颠,草而至于小楷、行书,又复不减草字之妙。其草字虽奇怪百出,而求其源流,无一点画不该规矩者。或谓张颠不颠者是也。(《宣和书谱》) 北宋董逌:①尝见剑器浑脱舞,鼓吹既作,孤蓬自振,惊沙坐飞,而旭得之于书,则忘其笔墨。而寓其神于顿挫之初矣。落纸云烟,岂复知也。此殆假于物者神动,应于内者天驰邪。②赤骥白,一驾千里。当其披崑仑上羽陵时,求其逸景于逐足下,殆无遗踨矣。至于在六辔间,和銮在前,鋈续在后,则过君表而舞交衢。进退履绳,旋曲中规,求其毫厘跌宕,无遗恨也。良史之书,殆尽于此。及《郎官记》,则备尽楷法。隐约深严,筋脉结密,毫发不失,乃知楷法之严如此。夫守法度者至严,则出乎法度者至纵。世人不知楷法,至疑此非长史书者。是知骥骥千里,而未尝知服襄之在法驾也。③长史于书,天也。其假笔墨而有见者,是得其全而加之手尔,岂知曲直法度自成斲削间邪。观其书者,如九方皋见马,不可求于形似之间也。方其酒酣兴来,得于会意时,不知笔墨之非也,忘乎书者也。反而内观,龙蛇大小,络结胸中。暴暴乎乘云雾而迅起,盲风异雨,惊雷激电,变怪杂出,气蒸烟合,倏忽万里,则放乎前者皆书也。岂初有见于豪素哉?彼其全于神者也。至于风止云息,变怪隐藏,循视其迹,更无径辙,一豪不得误矣,是昔之昭然者已丧故耳。(《广川书跋》) 北宋黄伯思:观张旭所书《千文》,雄隐轩举,槎枿丝缕,千状万变,虽左驰右骛,而不离绳矩之内。犹纵风鸢者,翔戾于空,随风上下,而纶常在手;击剑者交光飞刃,欻忽若神,而器不离身。驻目视之,若龙惊飞腾。然後知其真长史书,而不虚得名矣。世人观之者,不知其所以好者在此。但视其怪奇,从而效之,失其指矣。昔之圣人,纵心而不逾规矩,妄行而蹈乎大方,亦犹是也。尝观庄周书,其自谓谬悠荒唐而无端涯,然观其论度数形名之际,大儒宗工,有所不及,其道之所以无为而无不为矣。于戏!观旭书尚其怪而不知入规矩,读《庄子》知其放旷而不知其入律,皆非二子之钟期也。(《东观余论》) 南宋陈思:旭以善草得名,亦甚能小楷,尽虞、褚之流也。(《书小史》) 元代鲜于枢:长史颠逸,时出法度之外。(《书林藻鉴》) 元代王约:①张公得草圣不传之妙,其真书在唐乃复精绝。颜鲁公书学,气侔造化,楷法盖得之于公。②其字体似出欧、虞,自成一家。(《书林藻鉴》) 明代宋濂:张颠所书《酒德颂》,出幽入明,殆类鬼神雷电不可测度,其真所谓草圣者邪。(《书林藻鉴》) 明代张适:昔人评张长史草书虽奇怪百出,而求其源流,无一点昼不该规矩者,今观《春草帖》,信然。(《书林藻鉴》) 明代项穆:伯高世目为颠,然其见担夫争道,闻鼓吹,观舞剑,而知笔意,固非常人也。其真书绝有绳墨。草字奇幻百出,不逾规矩,乃伯英之亚,怀素岂能及哉。(《书林藻鉴》) 明代钟惺:张颠诗不多见,皆细润有致,乃知颠者不是粗人,粗人颠不得。(《唐诗归》) 明末清初黄生:长史不以诗名,然三绝恬雅秀润,盛唐高手无以过也。高适赠张诗云:“世上漫相识,此翁殊不然”,又“白发老闲事,青云在目前”,必高闲静退之士。今观数诗,其襟次可想矣。(《唐诗摘钞》) 清代刘墉:长史真书绝不传,纵横使转尽天然。要将伯仲分专博,一派终轮纳百川。(《论书绝句》) 清代包世臣:长史八法完具,而不能无检摄不及处。(《艺舟双楫》) 清代刘熙载:学草书者,探本于分隶二篆,自以为不可尚矣。张民史得之古钟鼎铭科斗篆,却不以觭见之。此其视彼也,不犹海若之于河伯也。(《书概》) 北京大学教授李志敏:张旭由“孤蓬自振、惊沙坐飞”中悟得奇怪之态,又从公孙大娘舞剑中悟得低昂回翔之状,他正是以造化为师,墨池功深,才成为狂草大师。张旭草书如龙蚪腾宵,雄强而不失于清雅。古诗四帖无一笔不争,无一笔不让,有呼有应,浑然天成。 法籍华人艺术家熊秉明:张旭是中国书法史上一个极重要的人物。他创造的狂草是书法向自由表现方向发展的一个极限,若更自由,文字将不可辨读,书法也就成了抽象点泼的绘画了。他的字迹虽然流传甚少,但这一个尝试本身起了典范作用;这一种彻底地、充分地表露个人内心世界的企图成为后世许多书法家的终极理想。(《中国书法理论体系》) 张旭的故事 乘醉草书 据《国史补》记载,张旭深得草书笔法,后传给了崔邈、颜真卿。张旭说:“开始时,我听说公主与挑夫争着走路而悟得草书笔法的意境。后来观公孙大娘舞剑而悟得草书笔法的神韵。”每次饮酒,张旭在喝醉时就草书,挥笔大叫。将头浸入墨汁中用头书写,世上人称他为“张颠”。酒醒后,张旭看见自己用头写的字,认为它神异而不可重新得到。后人评论书法名家,对于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四人,或许有不同的意见,对于张旭则都没有异议。 判状得教 据《幽闲鼓吹》记载,某年,张旭开始担任苏州常熟尉。上任后十多天,有一个老人递上状纸告状,张旭在状纸上批示判去。过了几天,这位老人又来了。张旭气愤地责备老人说:“你竟敢用闲事来屡次骚扰公堂?”老人说:“我实际上不是到你这里理论事情来的,我是看到你批示状纸的字笔迹奇妙,可以像珍宝一样放在箧笥中收藏起来。”张旭听后感到惊异,问老人为什么这样喜爱书法。老人回答说:“先父学过书法,还有作品留在这世上。”张旭让他取来一看,相信了老人的父亲确实是擅长书法的人,并从中悟到笔法的妙处,堪称一时之冠。 致简获富 据《书林纪事·卷二》等记载,张旭的书法为世所重之后,有一个贫困人家便选择张旭作为邻居,后多次写信给张旭,获得了张旭的回信,然后就拿到集市上卖,然后获得了富足。 近现代论著中的版本则基本如下:当时人们只要得到张旭的片纸只字,都视若珍品,世袭珍藏。据说,张旭有个邻居,家境贫困,听说张旭性情慷慨,就写信给张旭,希望得到他的资助。张旭非常同情邻居,便在信中说道:您只要说这信是张旭写的,要价可上百金。邻人将信将疑,照着他的话上街售卖。不到半日,张旭写的信就被抢购一空,邻人因而在高兴地回到家后向张旭致以万分的感谢。 家庭成员 母亲:陆氏,陆彦远堂姐或堂妹,生平不详。 堂舅:陆彦远,张旭之师。 兄弟:据颜真卿《张长史十二意笔法记》等,张旭在家族中排行第九,但张旭的兄弟未见载于史籍。 个人作品 书法作品 张旭传世的书法真迹很少,北宋米芾《宝章待访录》著录有张旭的《前发帖》、《汝官帖》、《昨日帖》、《承须帖》、《清鉴等帖》和“千文帖”(《断千字文》,残缺旧拓本,上海博物馆藏)。《宣和书谱》称北宋末年内府藏有张旭的草书二十四帖:《奇怪书》、《醉墨书》、《孔君帖》、《皇甫帖》、《大弟帖》、《诸舍帖》、《久不得书帖》、《德信帖》、《定行帖》、《自觉帖》、《平安帖》、《承告帖》、“洛阳帖”(《残秋入洛阳帖》)、《永嘉帖》、《清鉴等帖》、《缣素帖》、《华阳帖》、《大草帖》、《春草帖》、《秋深帖》、“王粲评诗”、《长安帖》、《酒船帖》和“千文”(《断千字文》)。其中,《春草帖》为张旭自书其诗一首;《缣素帖》为张旭自书其诗四首,据清代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卷七》所引,《缣素帖》所书者为四首五言绝句,即《杂咏》、《见远亭》、《晚过水北》和《三桥》,陈尚君遂作张旭诗而收入《全唐诗续拾·卷十一》。南宋岳珂《宝真斋法书赞·卷五》录张旭《春草帖》和《秋深帖》。明代张丑《清河书画舫·卷四上》录有张旭的《春草帖》、《秋深帖》、《宛陵帖》、《酒德颂帖》。明代郁逢庆《书画题跋记·卷三》录张旭《濯烟帖》,即《柳》一诗。 此外,《郎官厅壁记》(亦作《郎官石柱记》),唐代陈九言撰文,张旭书,在陕西西安,开元二十九年(741年)立,是传世最为可靠的张旭书作,原石久佚,传世仅王世贞旧藏“宋拓孤本”;《肚痛帖》,北宋嘉祐三年(1058)摹刻上石,一说为张旭所书,一说为宋僧彦修所书,但历来多沿承张旭说;《古诗四帖》,纸本,草书,写在五色笺上,共40行,纵28.8厘米,横192.3厘米,前两首诗是庾信的《步虚词》,后两首为谢灵运的《王子晋赞》和《岩下一老公四五少年赞》,传为张旭所书,原迹现藏辽宁省博物馆;草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草书心经》),单刻帖,无款,在陕西西安碑林,与《肚痛帖》,《千字文》刻在一处,有人认为是王羲之所书,也有人认为是张旭所书,明代王世贞认为是郑万钧所书,皆无确据;还有《大槟堂法帖》、《李清莲序》、《疾痛帖》、《自言帖》等保存较好的碑帖均传为张旭所书。 诗文作品 张旭的诗作,《全唐诗》收有《清溪泛舟》、《桃花溪》、《山行留客》、《春游值雨》、《春草》和《柳》,《全唐诗续拾》收有《杂咏》、《见远亭》、《晚过水北》和《三桥》,《水浒传》收有《醉歌行》一诗,《水浒传》作者称是唐代张旭所作,但张旭现存诗目并无该诗。 据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莫砺锋等学者考证,《桃花溪》、《山行留客》和《春游值雨》三首诗应该是北宋蔡襄所作的《度南涧》、《入天竺山留客》和《十二日晚》,对此,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李定广等学者持反对意见而认为这三首诗是张旭所作。同时,据苏州科技学院人文学院教授凌郁之等学者考证,《杂咏》、《见远亭》、《晚过水北》和《三桥》四诗与宋代人物的诗作重出,基本可以断定非张旭所作,余下三首诗也在疑似之间。 人物争议 生卒年问题 关于张旭的生卒年,闻一多、郭沫若、朱关田、熊秉明、方磊、阮堂明等学者大致有如下说法:①据闻一多《张旭年考》,张旭生于显庆三年(658年),卒于天宝六载(747年);②据郭沫若《李白与杜甫》,张旭大约卒于乾元二年(759年);③据朱关田《张旭考》,张旭大约生于上元二年(675年),大约卒于乾元二年(759年);④据熊秉明《张旭的生卒年代》,张旭至迟生于显庆二年(658年),至早卒于天宝七载(748年);⑤据刘大澄《唐诗三百首欣赏》,张旭大约生于上元二年(675年),大约卒于天宝十载(750年);⑥据傅申《笔有千秋业》,张旭大约生于久视元年(700年),大约卒于天宝十载(750年);⑦据方磊《张旭生卒年代探析》,张旭大约生于永淳二年(683年),大约卒于乾元二年(759年);⑧据阮堂明《张旭卒年考辨》,张旭大约生于垂拱元年(685年),卒于乾元二年(759年)。 就张旭的卒年来看,除了⑤、⑥两种说法对年代的确定未给出任何解释而难以令人信服外,余下几种说法大致可归为两种说法:⑴熊秉明等的主张为张旭大约卒于天宝六、七载(747年、748年);⑵朱关田等的主张为张旭大约卒于乾元二年(759年)。前一种说法主要依据是苏涣《赠零陵僧》一诗,据《赠零陵僧》一诗创作于大历二、三年(767年、768年)之际而诗中有“张颠没在二十年,谓言草圣无人传”二句可推断张旭大约卒于天宝六、七载(747年、748年);后一种说法的主要依据则是宋代《宝刻类编·卷三》所收张旭《千字文》,据《千字文》末署“乾元二年二月八日”可推断乾元二年(759年)时张旭仍在世。主前说者以张旭书法作品在宋代多伪为据,认为张旭《千字文》“乾元二年二月八日”之注不可信,且即便《千字文》为张旭真迹,“乾元二年二月八日”也应该是刻碑时间而未必是张旭所书时间;主后说者以则认为苏涣《赠零陵僧》一诗中“张颠没在二十年”不似诗句,并以诗中“琅诵□句三百”一句夺去一字为据,从而认为苏涣《赠零陵僧》一诗有蠹蚀,进而指出“张颠没在二十年”一句应该是“张颠没世已十年”的蠹蚀,残文,如此则文从意顺,而可以推出张旭卒于乾元二年(759年)。由于无法直接确认苏涣有无蠹蚀,同时也无法直接确认《千字文》是否为张旭真迹及《千字文》为张旭真迹时“乾元二年二月八日”之注是否张旭所书时间,所以两种说法都难以令人信服。为考证出张旭的生卒年代,方磊考察了张旭一系列有重大影响且有可靠年代记载的书法活动,通过书法实践与年龄的关系得出张旭大约的生卒年代为永淳二年(683年)到乾元二年(759年);阮堂明则从张旭的仕履和生平实际入手,通过一系列推断后得出张旭的生卒年代为垂拱元年(685年)或稍前到乾元二年(759年)。 总而言之,张旭大约生于垂拱元年(685年)或稍前,大约卒于乾元二年(759年)。 师承问题 《法书要录·卷一·传授笔法人名》称张旭将笔法传授给李阳冰而李阳冰将笔法传授给徐浩、颜真卿、邬肜、韦玩、崔邈,但据《新唐书》、《幽闲鼓吹》和《授笔要说》等来看,张旭实际上将笔法传授给了颜真卿、崔邈、邬肜,《法书要录》“甚误” 后世纪念 洗砚池 洗砚池在江苏省常熟市东北隅东横板桥底,相传是张旭洗笔砚之池。池呈椭圆形,东西长3—4米,南北约2米,四周砌石。池中央有清代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所立一石,上镌刻“草圣洗砚之池”六字,行草书;旁另有清代同治七年(1868年)所立《重浚洗砚池记》石刻,高1.23米,宽0.48米,是张旭裔孙张景芝撰文,俞宗诚书。 醉尉街 醉尉街在江苏省常熟市崇教兴福寺塔附近,街东至清乐家桥,西至文昌弄东殿巷,明末清初为纪念张旭而得名。街上原有祭祀张旭的佛庵,今已不存。 草圣祠 草圣祠在江苏省常熟市周神庙弄,原为屠太尉祠,明代弘治年间改为张旭祠,现有前后两进,均面阔三间,前为二层楼房,后为硬山顶大殿,殿内壁间嵌有清代道光元年(1821年)钱泳翻刻的《张长史率意帖》石刻。 史籍记载 史籍及篇目 作者或版本 《新唐书·卷二百二·列传第一百二十七》 欧阳修等修 《述书赋》 窦臮所著 《张长史十二意笔法记》 颜真卿所著 《国史补》 李肇所著 《宣和书谱·卷十八》 宋代宣和内府编撰 《唐诗归·卷十三》 钟惺所著 《大清一统志·苏州府·人物》 穆彰阿等纂修

爱新觉罗·阿济格简介—清太祖努尔哈赤第十二子,多尔

爱新觉罗·阿济格(1605年8月28日—1651年11月28日),清太祖努尔哈赤第十二子,多尔衮之胞兄,母为大妃阿巴亥。 皇太极时期参加过攻打明朝边境以及朝鲜的作战;清军入关时作为清军前锋随多尔衮入关,顺治元年(1644年)封和硕英亲王。又以靖远大将军沿长城入陕西,又自陕西出河南、湖广、江西,屡败李自成,杀死刘宗敏,俘获宋献策。顺治五年(1648年)又以平西大将军督师征讨姜瓖在大同的叛乱。顺治六年(1649年)要求封叔王,被摄政王多尔衮拒绝。多尔衮死后,企图摄政,被削爵幽禁赐死。 阿济格能征善战,是清朝初期有名的将领。但他却是一个缺少智慧,性格粗暴的人。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明万历三十九年(1605年)七月十五日,阿济格出生,其名字的满语意思为“小”。他长大后“身长丈余,腰腹甚大”骁勇善战,被授为台吉。天命十年(1625年),跟从贝勒莽古尔泰征伐察哈尔部,追至农安塔,林丹汗遁走。 天命十一年(1626年),他偕同台吉硕托讨伐喀尔喀巴林部,再跟从大贝勒代善讨伐扎鲁特部,这两场战役都有战功,因功封为贝勒。颇受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宠爱。皇太极的第二任正妻继妃乌拉那拉氏,曾因为见阿济格不肯下轿,即被公爹努尔哈赤下令休离。 天聪时期 天聪元年(1627年),他偕同二贝勒阿敏攻打朝鲜王朝,连克五城。并跟从皇太极讨伐明朝,偕同莽古尔泰守卫塔山的粮运,击败明军两万。军队会师于锦州,逼近宁远,明军有一千余人在此扎营并挖掘战壕,在前面摆列火器,但是被阿济格全部歼灭。明朝总兵满桂出城列阵,皇太极想要进击,各位贝勒以为距离城池太近所以进谏不可进攻,唯独阿济格以为未必。皇太极监督阿济格迅速攻击明朝的骑兵一直至城下,各位贝勒都很惭愧,所以不及披甲就上前冲杀,进击明朝的步军,明军死伤者大半。 天聪二年(1628年),阿济格因为擅自主持其弟多铎的婚礼,被削去爵位,后来再恢复原位。 天聪三年(1629年),他偕同贝勒济尔哈朗攻打锦州、宁远等地,焚毁明朝在此地的积粮,俘虏明军三千人。再跟从皇太极讨伐明朝,率左翼四旗和蒙古军队攻克龙井关,攻克汉儿庄城,再攻克洪山口。进军至遵化,攻击斩杀明山海关总兵赵率教。逼近北京,明蓟辽督师袁崇焕、辽东总兵祖大寿率兵二万前去救援,屯兵于广渠门外,后金军队追逐明军,迫近壕堑,阿济格战马受创退兵;再偕同阿巴泰等攻打通州,至张家湾;再跟从皇太极巡蓟州,遇到明山海关援兵五千人,阿济格偕同代善突入敌阵,大破明军。 天聪四年(1630年),再跟从大军伐明,逼近广宁,会师大凌河。夜围锦州时,明军偷袭阿济格军营,下大雾看不见人,阿济格严阵以待。待雾散时突击,俘获明游击一人、甲械及马二百余。皇太极酌金卮亲自慰劳,授围城方略。听闻明增兵,皇太极命扬古利率八旗巴牙喇兵的一半去增兵。祖大寿的弟弟祖大弼逐清军中侦骑近上前,皇太极擐甲与战,阿济格驰至,明军步骑遝出,阿济格奋击退却明军,斩杀明副将一人。皇太极把所统的士兵交付给阿济格,明监军道张春的四万救兵来到,又战于大凌河,截杀明军大半,向北驱逐明军达四十里。 天聪六年(1632年),跟从大军讨伐察哈尔,林丹汗因而逃跑。皇太极转移军队前去攻打明朝,令阿济格统率左翼及蒙古兵攻打大同、宣府,全部缴获明朝张家口储藏的犒边财物。 天聪七年(1633年)三月,修筑通辽堡,并带兵驻守。五月,与济尔哈朗、杜度一起迎接明降将孔有德,抗拒明东江总兵黄龙和朝鲜的军队。六月,皇太极向大臣们询问,打明朝、朝鲜、察哈尔这三个地方,先打哪个,阿济格说先打明朝,遂偕同阿巴泰攻打山海关,皇太极下旨责问他不深入进军,阿济格说:“我想要在这里让马停歇、积蓄粮食,可是各位贝勒不从啊。”皇太极说:“你如果坚持不走,诸位贝勒难道要丢弃你自己离开吗?” 天聪八年(1634年),跟从大军讨伐明朝,与多尔衮、多铎一起入龙门口,攻克保安州、灵丘。 晋封郡王 崇德元年(1636年),阿济格进封为多罗武英郡王。同年偕同饶余贝勒阿巴泰及扬古利讨伐明朝,从雕鹗堡进入长安岭,逼近延庆。越过保定到达安州,接连攻克昌平、定兴、安肃、宝坻、东安、雄县、顺义、容城、文安诸县,五十六战全部获胜,擒明昌平总兵巢丕昌等,俘获人畜十余万。阿济格又派遣都统谭泰等人设下伏兵,斩杀明朝遵化三屯营守将,获马一百四十余匹。皇太极下旨赐给他鞍马一副。退兵时,皇太极亲自前往地载门外十里迎接,见阿济格非常辛劳,为他落下泪,皇太极亲自倒酒慰劳阿济格。同年十二月,皇太极亲自攻打朝鲜时,命阿济格守牛庄。 崇德二年(1637年),硕托攻打明军驻地朝鲜皮岛,没有攻下,阿济格率领所属的部队水陆并进攻克皮岛,斩东江总兵沈世魁。皇太极遣使褒奖慰劳他。 崇德四年(1639年),他跟从大军讨伐明朝,阿济格扬言要用红衣大炮攻击各台,守卫的明军非常害怕,四里屯、张刚屯、宝林寺、旺民屯、于家屯、成化峪、道尔彰诸台都被攻下。再回军守卫塔山、连山,俘获明军人马一千多个。然后偕同阿巴泰攻打锦州、宁远。 崇德六年(1641年),偕同济尔哈朗围攻锦州。蒙古台吉吴巴什等商议举城投降,祖大寿察觉后,攻击蒙古兵,阿济格夜里登上从属的土墙助战,明军大败,然后把投降的蒙古兵迁到义州。阿济格因屡次击败明军,朝廷赏赐银四千两。同年三月,洪承畴率领诸将王朴、吴三桂等援锦州,号称十三万。皇太极亲自探视大军,扎营于松山。明军投奔塔山,阿济格追击,缴获笔架山的粮草,又偕同多尔衮克敌四台,擒明将王希贤等。明军犹留守锦州、松山、杏山、高桥诸地,皇太极回盛京,命令阿济格偕同杜度、多铎等围攻。洪承畴夜出松山偷袭清军,阿济格等督众军环射明军,明军败退回,城门紧闭不得入,其众二千皆投降。 崇德七年(1642年),阿济格围攻杏山,又攻打宁远。吴三桂率四千人驻守塔山、高桥,不战而退,阿济格大败吴三桂。 崇德八年(1643年),又同济尔哈朗攻打宁远,于城北布云梯发炮,城墻倒塌后攻克;抵达前屯卫,攻打城西,斩明总兵李辅明、袁尚仁等三十余员将领,击杀明兵四千余人,明总兵黄色弃城后攻克。 征战中原 顺治元年(1644年),阿济格跟从摄政王多尔衮在山海关之战中大败李自成大顺军,同年十月顺治帝在北京登极后,封阿济格为和硕英亲王,序称“八王”。受命为靖远大将军,率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等满、蒙、汉军3万余,自山西入陕,追击李自成大顺军至湖广。 顺治二年(1645年),俘杀大顺政权的权将军刘宗敏、军师宋献策,招降明宁南侯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总督袁继咸部的马步兵10万,相继占领河南、湖广、江西、江南的63城。清廷听说后,遣使携诏慰问并令其班师,但诏书还没到达,阿济格就提前班师,于八月四日还京。多尔衮开始算起阿济格的总账,除了不候诏班师外,还有谎报李自成死亡、在午门张盖坐、胁迫地方官员、擅取鄂尔多斯和土默特之马以及称顺治帝为“孺子”等,贬阿济格为英郡王,但不久就恢复亲王的爵位。 顺治五年(1648年),封平西将军,出兵镇压天津、山东曹县一带的抗清队伍。当年冬天,大同总兵姜瓖倒戈反清,阿济格奉命去平定。 顺治六年(1649年)正月,姜瓖的部将刘迁进犯代州,阿济格派遣博洛前去救援、围困刘迁才得以解围。在这期间,阿济格的两名福晋的死讯传来,在大同督师的多尔衮劝阿济格回京,阿济格谢绝说:“连摄政王为了国家都忙不过来,我怎敢因为妻子之死而耽误国事?”八月二十八日,姜瓖的部将杨振威杀了姜瓖,归顺清军,次日阿济格率军进城,毁坏大同城墙并制造大同之屠后还师。 夺权失败 顺治七年(1650年)十二月,英王阿济格乘摄政王多尔衮病死之机,欲谋乱夺政失败。 顺治七年(1650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议政王大臣会议议阿济格罪,将其幽禁,其子劳亲被革去王爵,降为贝子。阿济格在幽禁期间,不仅没有一丝收敛,反而益加狂暴无礼,在监房内私藏大刀,暗掘地道,声称要放火烧毁监房。 顺治八年(1651年)十月十六日(11月28日),诸王以阿济格悖乱已极,留之恐贻后患,应立即处死。奏入,顺治帝令其自尽,除宗籍,其子劳亲一同被赐死。 乾隆十一年(1746)平反,重修园寝。 人物评价 总评 阿济格可谓杀敌英勇、战绩显赫,为大清朝初期平定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在摄政王多尔衮病重时,阿济格因参与密谋欲承袭摄政王位之事泄露而遭到了幽禁。阿济格的家人和手下都受到牵连获罪,不少人被处死、抄家或是鞭责、革职,并由此兴起一场大狱之灾。阿济格最后被顺治皇帝赐死。这也是阿济格头脑简单,性格暴虐,待人狂妄所致,故后人评价英亲王阿济格“剽悍少谋”。 历代评价 • 顺治帝:“王及行间将士驰驱跋涉,悬崖峻岭,深江大河,万有余里,劳苦功高。” • 日本商人国田兵右卫门等:“称作哈图鲁王子(即巴图鲁王子,“英亲王”之满语称呼)的是九王子的哥哥,他也是君王的叔父。听说是个粗野人,考虑问题粗率,所以从来不过问政务。看来年纪近五十岁,麻脸,身材魁梧,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为人剽悍,在交战时,攻城陷阵,无往不胜,大明和鞑靼交战之际,屡建军功。在攻陷内城时,城中乞求投降,虽然君王已下令宽恕,可是哈图鲁王子仍不答应,而杀掉许多人。由于这个错误,被罚将其领地收回若干。但是,他出于忠诚,明白国法是国家制定的,必须严格遵守,所以对于这个处分,从来没有怨言。” • 谈迁:“英王敢战气如虎,胡床解甲罗歌舞。邸第斜连鳷鹊旁,妖鬟尽隶仙韶部。急管繁弦春复春,曰周曰召浸情亲。倏焉日匿西山下,高冢祁连宿草新。” • 乾隆帝:“英亲王阿济格秉心不纯,往追流贼,谎报已死,又擅至沿边索马,且向巡抚嘱托公事,过迹昭著。虽前此亦有微功,究不足以抵其罪,黜爵实由自取。” • 赵尔巽:“国初开创,栉风沐雨,以百战定天下,繄诸王是庸。” • 萧一山:“福临以冲龄践祚,奠定中原,征服华夏,其所以能成大业者,皆群臣襄赞之力也。当时宗室懿亲,僇力行间,栉风沐雨,勤劳佐命者:如豫亲王多铎、肃亲王豪格、英亲王阿济格、郑亲王济尔哈朗、敬谨亲王尼堪、端重亲王博洛、顺承郡王勒克德浑等,其殊勋茂绩,诚可为开国之大人物。”“阿济格举动荒谬,犹欲摄政,其死宜也。” 主要实绩 军事成就 曾随皇太极攻入长城,占领了遵化等河北重地,并率大军直逼北京城。纵掠京畿地区,56战皆捷。 顺治元年(1644年),阿济格又从摄政王多尔衮在山海关之战中大败李自成大顺军。随后自山西入陕,追击李自成大顺军至湖广,于次年俘杀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军师宋献策,并招降大明军将领、兵马10万,占领63城。 拥护多尔衮 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初八,皇太极无疾而崩,清政权内部围绕着皇位的继承问题,开展了一场争权夺利的斗争。阿济格与豫亲王多铎劝睿亲王多尔衮即帝位,多尔衮犹豫未决。多尔衮在两黄、两红和两蓝六旗不支持的情势下,多尔衮自立的条件还不成熟,阻力来自两黄旗原皇太极手下的亲信大臣。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多尔衮最后议定由皇太极的第九子、年仅六岁的福临即帝位。 王权争夺 顺治七年(1650年)冬,多尔衮率阿济格等往边外围猎,年底,多尔衮病危,自知不起,独自召阿济格秘密议论后事。多尔衮死后,阿济格欲当摄政王,暗中派人往召其子劳亲,令其多率兵来,并嘱劳亲不要把多尔衮病死及调兵事告知诸王。 与此同时,阿济格又胁迫多尔衮所管两白旗大臣附己,遭到拒绝后又以兵戎相威胁。于是,两白旗大臣决定往“依皇上为生”,并向郑亲王济尔哈朗告发阿济格乘丧欲谋乱夺政。跟随多尔衮围猎的大学士刚林早已察觉阿济格的意图,抢先独自“策马行”,日夜疾驰七百里抵达京师,告发此事。清廷立即关闭九门,在阿济格回京的必经之路德胜门外派驻重兵,以防不测。 不久,多尔衮柩车还京,行至石门时,阿济格与其子劳亲合军,令部下大张旗帜,环丧车而行。顺治帝亲率诸王、大臣迎柩车于德胜门外,阿济格父子居首而坐。济尔哈朗等见阿济格身带佩刀,举动叵测,派兵紧密监视,并将其随从三百骑尽收诛之,从而粉碎了阿济格的兵变计划,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动乱。 家庭成员 妻妾 • 嫡妻西林觉罗氏,祜新之女 • 继妻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炳图郡王孔果洛之女 • 妾李氏,李士兴之女 • 妾愉氏,愉春仁之女 儿子 • 长子 和度 • 次子 傅勒赫 • 第三子 劳亲 • 第四子 伯尔逊 • 第五子 门柱 • 第六子 楼亲 • 第七子 墨尔逊 • 第八子 索尔科 • 第九子 佟塞 • 第十子 瑚礼 • 第十一子 鄂拜 • 第十二子 班进泰 女儿 阿济格共有多少女儿已无考。其中一个女儿嫁给纳兰明珠,育有三子,长子是清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 世系 • 第一代—爱新觉罗·阿济格 • 第二代—爱新觉罗·和度 • 第二代—爱新觉罗·傅勒赫 • 第二代—爱新觉罗·楼亲 • 第三代—爱新觉罗·构孳 • 第三代—爱新觉罗·绰克都 • 第四代—爱新觉罗·讷延 • 第四代—爱新觉罗·素严 • 第四代—爱新觉罗·兴绶 • 第四代—爱新觉罗·普照 • 第四代—爱新觉罗·经照 • 第五代—爱新觉罗·素拜 • 第五代—爱新觉罗·九成 • 第五代—爱新觉罗·亨新 • 第五代—爱新觉罗·璐达 • 第六代—爱新觉罗·谦德 • 第六代—爱新觉罗·顺德 • 第六代—爱新觉罗·麟魁 • 第七代—爱新觉罗·华英 • 第七代—爱新觉罗·华德 • 第八代—爱新觉罗·秀平 • 第九代—爱新觉罗·良喆 • 第十代—爱新觉罗·隆煦 • 第十一代—爱新觉罗·存耀 阿济格的故事 遭帝厌恶 皇太极对两白旗与多尔衮三兄弟的政策是以拉为主、以打为辅。因为两白旗实力雄厚但旗主年轻,一旦拉过来可收如臂使指之效。皇太极即立初期在两白旗中主要是对阿济格进行敲打。阿济格在三兄弟中最为年长,且早历战阵,为人雄武、粗犷,不太受约束。所以,皇太极首先拿阿济格开刀。 天命十一年(1626年)十二月,蒙古扎鲁特部的台吉恩格参出逃,准备投靠阿济格旗下,按照努尔哈赤时代的八旗规矩,特别是像恩格参这样的蒙古贵族,理应受到一定程度的优待,至于出逃以后选择何旗作为归属应该以其人的个人意见为主。但是,皇太极存心要打击阿济格,也就自然顾不得许多,那时候皇太极和德格类的关系正处在蜜月期,皇太极就做主把恩格参拨给德格类,可恩格参本人还是要投到阿济格的门下。德格类大怒,派人去把恩格参追回,派去的人被鲁莽的阿济格砍伤,皇太极就此问罪阿济格,罚了阿济格1000两白银和七匹马。 天聪二年(1628年),阿济格同意多铎迎娶阿布泰的女儿,惹怒了皇太极,阿布泰是努尔哈赤大妃阿巴亥的弟弟,也就是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兄弟的舅舅,此人深得努尔哈赤的信任,天命年间是著名的八位“都堂”之一,且名列靠前。但他和皇太极之间关系很糟,主要是政治上的纠纷,所以,皇太极即立以后,阿布泰的日子不很好过,从总兵官的位置上跌落到游击。而且,皇太极还不允许贵族们和阿布泰家族发生姻亲关系,阿济格却不管这一套,仍旧坚持多铎可以和舅舅阿布泰的女儿成亲,皇太极因此大发雷霆,专门下达命令责罚阿济格,夺去阿济格的镶白旗旗主地位,以多尔衮代之。 反对迁都 据随清军一起入关的朝鲜官员所言,阿济格在入关之初时反对迁都,对多尔衮说:“我们刚得辽东时,没怎么杀戮,结果我们满人好多都被辽民杀掉了。所以现在应该趁着兵威,大肆屠戮,留下诸王来镇守北京,主力部队回到盛京,或退保山海关,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多尔衮则反对道:“先汗(皇太极)曾说过,一旦得到北京,马上迁都,以图进取。况且现在人心未定,决不可以就这么回关东。”阿济格和多尔衮由此产生嫌隙。 求封叔王 顺治九年(1649年)三月,清廷二号人物德豫亲王多铎去世。在大同的阿济格自认为功劳卓著,闻讯后派人向多尔衮说:“辅政德豫亲王征讨流寇时,在庆都躲到偏僻地方,在潼关、西安时不全歼其众,追剿腾机思时不取其国,功绩并不显著,不该对其子给予优厚待遇,郑亲王(济尔哈朗)是我们叔父的儿子,不应该叫叔王。我是太祖的儿子、皇帝的叔叔,应该叫叔王才是。”多尔衮斥其狂妄,阿济格又请求营建府邸,诸王大臣要求削其爵位,多尔衮没有同意,但禁止阿济格干预朝廷事务及交接汉官。 后世纪念 阿济格墓原址位于朝阳区建国门外街道大北窑东侧“八王坟”,占地67000平方米。1925年,其后人将建筑拆毁变卖,后又将树木伐卖。墓地多次被盗。1949年,征地建北京市酿酒总厂,墓地遂毁,只留地名。 艺术形象 • 1987年《满清十三皇朝》:刘素芳 饰 阿济格。 • 1992年《一代皇后大玉儿》:周良伟 饰 阿济格。 • 2012年《美人无泪》:赵楚仑 饰 阿济格。 • 2014年《大玉儿传奇》:李炳雷 饰 阿济格。

杨金花

杨金花介绍 杨金花是杨宗保与穆桂英之女。武艺高超,箭法更精。在杨金花夺帅印时,由于误伤狄青之子,引起狄、杨结仇;后来两家共同为国平叛,虽说有些误会,内部化解了。 人物相关 杨金花是杨宗保与穆桂英之女。武艺高超,箭法更精。在杨金花夺帅印时,由于误伤狄青之子,引起狄、杨结仇;后来两家共同为国平叛,虽说有些误会,内部化解了。 其母穆桂英原为穆柯寨穆羽之女,武艺超群、机智勇敢,传说有神女传授神箭飞刀之术。因阵前与杨宗保交战,穆桂英生擒宗保并招之成亲,归于杨家将之列,为杨门女将中的杰出人物。穆桂英与杨家将一起征战卫国,屡建战功。佘太君(佘赛花)百岁挂帅,率十二寡妇西征,穆桂英五十三岁犹挂先锋印,深入险境,力战番将,大获全胜。其父杨宗保少年时即随父出征,屡立战功。在穆柯寨取降龙木时,为穆桂英所擒,后与穆桂英结亲,夫妻同破天门阵。杨延昭死后,他少年受命,镇守边关。后兵征西夏,中计受困于金山,中箭身死,时年24岁,引得十二寡妇西征。

何子朗

何子朗介绍 [约公元四七九年至五二二年间在世]字世明,东海郯人。生卒年不详,约齐高帝建元初年至梁武帝普通三年之间在世,年二十四岁。 人物简介 早有才思,工清言周舍每与共谈,服其精理。尝作败家赋,拟庄周马棰,其文甚工。世人语云:“人中爽爽何子朗。”初,子朗与宗人思澄、逊俱擅文名,时人又语云:“东海三何,子朗最多。”历官员外散骑侍郎,出为固山令,卒。子朗著有文集,行于世。

人物:勃罗德

姓名:勃罗德 全名:马克斯·勃罗德 性别:男 国籍:以色列 出生地:布拉格 出生日期:1884年5月27日 逝世日期:1968年12月20日 民族族群: 主要作品: 马克斯·勃罗德(Max Brod,1884年5月27日——1968年12月20日),以色列作家、评论家,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终身挚友,是其遗作整理出版者和影响力推动者,“卡夫卡热”的缔造者;他是发现卡夫卡写作天才和巨大价值的第一人。除此之外,马克斯·勃罗德本人其实也是一位著作颇丰的作家,而且是门类广泛的评论家。 马克斯·勃罗德出生于今天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格(当时属于奥匈帝国),犹太人。毕业于布拉格查理大学法律系,获法学博士。毕业后先后在布拉格财政局、邮政局和法院工作,又进行文学创作,并且是报刊的戏剧和音乐评论家。他1912年就参加过犹太复国运动,是一个坚定的犹太复国主义者。1939年捷克被纳粹德国吞并,勃罗德被迫逃离布拉格去以色列,开始时任特拉维夫一家剧院的戏剧顾问,后来专事创作。1968年12月20日勃罗德逝世于特拉维夫。 勃罗德从1906年起就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出版了中篇小说集《死亡属于死者》(1906)、《妓女之训练》(1909),长篇小说《诺纳皮格宫》(1908)、《一个捷克女仆》(1909)、《犹太女人》(1911)等。他的早期作品有颓废和追求奇特的倾向。后来他也受到表现主义的影响,作品主人公大多陷于追求肉欲生活和精神反抗的矛盾之中,这时期较重要的作品是长篇小说《弗兰齐,又名二等爱情》(1922)、《被追求的女人》(1927)等,这些作品都比较怪诞、晦涩。艺术上较成功并使他获得殊荣的是历史小说三部曲《为真理而斗争》:第一部《蒂科 · 布拉赫走向上帝之路》(1916),第二部《犹太人的君主雷本尼》(1925,获本年度国家奖),第三部《伽利略在囚禁中》(1948)。这三部小说用宗教观点分别描述了三位著名人物的生活道路,但在内容上并无联系。1939年捷克为纳粹德国吞并,勃罗德逃离布拉格去以色列,开始时任特拉维夫一家剧院的戏剧顾问,后来专事创作,作品内容也进一步转向宗教主题。重要的有长篇小说《我主耶稣》(1952)和《可怜的西塞罗》(1955)。1953年他还把卡夫卡的《城堡》改编成话剧上演。他的自传《反叛的心灵》(1957)、《迷雾中的青年时代》(1959)和《布拉格作家圈》(1966),描写了在布拉格度过的青年和成年时期丰富多彩、充满友情的生活。

人物:董应举

姓名:董应举 别名:字崇相 性别:男 朝代:明代 出生地:闽县(福建福州)人 出生日期: 逝世日期: 民族族群: 主要作品: 董应举,明代诗文作家。字崇相。闽县(福建福州)人。生卒年不详。万历二十六年(1598)进士,授广州府教授,升南京国子博士,历吏部郎中、南京大理寺丞、太常少卿、太仆卿,官终工部右侍郎。罢归家居,80余岁卒。他爱谈论边塞防务,曾抗疏极论,仅报闻而已。当辽阳陷没后,他邀朋友饮酒论此事,目张齿击,仿佛朔风猎猎射窗纸。这种情绪在他的诗作中有所反映。如《丙寅闻边报》:“出山已分沙场死,今日生还亦主恩。忽报辽阳飞骑近,白头垂泣向江门。”他的诗还有讽刺官场之辞,如《杂作》:“小官事大官,曲意逢其喜。事亲能若此,岂不成孝子!”除此多为友朋赠答之诗,如《秋日寻孔雀庵通上人》:“林深不辨径,积叶翳寒泉。屋角留残日,秋阶童独眠。问师何所去,遥指隔江烟。夕磬无人发,林中闻暮蝉。”统览他的诗作,熔炼不足,艺术性较差。著有《董崇相集》16卷。

人物:傅振商

姓名:傅振商 别名:字君雨 性别:男 朝代:明代 出生地:汝阳(今汝南) 人 出生日期:1573 逝世日期:1640 民族族群: 主要作品: 傅振商(1573~1640)明将领。字君雨,汝阳(今汝南) 人,万历三十五年 (1607年) 进士。选庶吉士,改江西道御史,出按畿南,注意整饬学政,建书院3所。迁太常卿,巡抚赣南,捕获当地农民起义首领丘囊。升任南京兵部右侍郎,劾魏忠贤党羽怀宁侯孙承荫摧残军民之暴行。崇祯十三年(1640年)病故,赠太子太保,谥号“庄毅”,谕祭营葬于坟堂傅氏祖茔,葬于今汝南县西南80里处(参考汝阳县志)。同时改赠祖父、父亲为正议大夫,兵部尚书。祖孙入祀乡贤祠。

人物:孙毓修

姓名:孙毓修 别名:字星如 性别:男 朝代:近代 出生地:无锡 出生日期:1871 逝世日期:1922 民族族群: 主要作品: 孙毓修(1871~1922),版本目录学家,中国最早的儿童文学家。字星如、一字恂如,号留庵,自署小绿天主人。无锡开原乡孙巷人,廪贡生孙櫆之子。早年就学于江阴南菁书院,光绪21年秀才。后在苏州上津桥从美国牧师赖昂女士学英文,国学与英文造诣均高。曾随缪荃荪学图书版本目录学。光绪33年入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任高级编辑,后调编译所国文部,主编儿童读物。1909年3月他参照《泰西五十轶事》等西欧童话传说,编写《无猫园》、《大拇指》等儿童读物,从而使儿童文学成为独立的图书类目。他先后编辑出版《童话丛书》、《少年杂志》、《少年丛书》,主编童话102种,其中由他编写的有七十七种。作品富有儿童情趣、语言优美、图文并茂,深受当时少年儿童的喜爱,老一辈作家如茅盾、张天翼、赵景琛、陈伯吹等均曾受其影响。1913年他写的《欧美小说丛谈》、是中国最早的一部欧美文学史。1915年、他在张元济主持的商务印书馆涵芬楼从事善本古籍的搜集和鉴定工作,著有《版本雕刻源流考》、《永乐大典考》、《江南阅书记》、《中英文字比较论》、《梦游未来世界》等,並私资购藏珍本精椠数万卷,影印四部丛刊时借用他小绿天藏本的很多。子贵定,英国爱丁堡大学哲学博士,教育心理学学士,文艺科硕士。

人物:杨慎

姓名:杨慎 别名:字用修,号升庵 性别:男 朝代:明代 出生地:新都(今属四川)人 出生日期:1488年12月8日 逝世日期:1559年8月8日 民族族群: 主要作品: 杨慎(1488年12月8日-1559年8月8日)明代文学家、哲学家。字用修,号升庵。新都(今属四川)人。幼年警敏,文才出众,11岁能诗,12岁拟《吊古战场文》、《过秦论》,长老咸称之。随父入京,赋《黄叶诗》,李东阳见而嗟赏。正德六年(1511)廷试第一,授翰林修撰。武宗微行出居庸关,抗疏力谏。世宗立,充经筵讲官。大礼议起,他与同列伏左顺门力谏,帝命执首事下狱,他与王元正等撼门大哭,帝益怒,悉下诏狱廷杖之。削籍,遗戍云南永昌卫。曾率家奴助平寻甸安铨、武定凤朝文叛乱,此后虽往返于四川、云南等地,仍终老于永昌卫。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杨慎卒于戍所,年七十二。明穆宗时追赠光禄寺少卿,明熹宗时追谥"文宪",世称"杨文宪"。他学问渊博,著作甚丰,多达100余种。其文学作品主要收集在81卷《升庵集》、26卷《遗集》里。 杨慎诗歌创作的内容较为广泛。他善为嘲讽之辞。如《衍古谚》以马为喻,斥责了奸佞“弄臣”引导武宗微行游乐的荒唐。又如一首《无题》诗对武宗沉湎声色、出入妓家的行为极尽揶揄。并指出,如果不改弦更张,定会发生“肯信紫台玄朔夜,王颜珠泪泣琵琶”的悲剧。在《唐僖宗行宫遗础次熊尚弼侍御韵》里,通过对唐僖宗“蒙尘”后到处转徙,反不如寺僧“杯渡不惊鸿”安详的比较,以古鉴今,表现了诗人的担忧。《观论衡有感,衍其义为韵语》揭露了谶纬图箓的荒谬,指出“必若所言真,图书非天地”。这诗实际也是对明世宗喜好符瑞、笃信道士的暗讽。他还善为抒怀之什。自廷杖、贬谪后,常常吐露投荒云南的悲愤和凄怆。嘉靖十六年刑部录上谪戍应赦者42人,惟杨慎等不在此列,其时诗人郁闷心情可想而知。于是在《留别彭子充、程以道兼寄余懋昭》里充分表达出来:“瘴疠乡中难为陈,夜郎天外迥无邻。一辞故国三千里,独戍遐荒十六春。四面已逢开网祝,满堂犹作向隅人。嗟君亦在渊潜地,谁汲西江起涸鳞?”直到他年过70岁,仍被械系还滇,他只能在《广心楼夜宿病中作》中伤心地悲歌:“落井重逢下石人,七旬衰翁命逡巡。”诗人长期生活在云南,其诗多能反映边疆人民的困苦生活。他亲眼目睹了云南人民为了采集上贡的木料、宝石所尝受的万般艰辛,在《刊木行》、《赤虺河行》、《宝井篇》等诗中给予了有力的揭露。《海口行》对豪绅围海占田造成人民生命危险给予了深沉的控诉:“板锸才动舟已覆,海丁百十冤号声。利未锱铢害已大,民命讵比鱼鳖轻!”他的诗作,在艺术上也颇有特色,含英六朝,沉酣晚唐,广采众收,形成了他诗歌创作上所独具的工丽华美、情韵深长的艺术风格。如《春兴》8首,藻采繁会,表面看似写自然风光,实则也暗含着政治风波,意蕴含蓄,耐人寻味。沈德潜《明诗别裁集》评论说:“升庵以高明伉爽之才,宏博绝丽之学,随题赋形,一空依傍,于李(梦阳)、何(景明)诸子外,拔戟自成一队。”但其诗时有过于愁艳的弊病。 他也善词。有《升庵长短句》3卷传世。词的内容多是离人的孤独寂寞,思妇的惆怅哀怨。尽管社会意义不大,但写得婉转谐畅,颇见工力。如〔转应曲〕:“银烛,银烛,锦帐罗帏影独。离人无语销魂,细雨斜风掩门。门掩,门掩,数尽寒城更点。”孤独感表现得形象、生动。他也善作散曲。有《陶情乐府》4卷传世。张愈光为其散曲集作序说:“若博南(杨慎)之词,本山川,咏风物,托闺秀,喻岩廓,谓之曲史可也。昔人云:以世眼观,无真不俗;以法眼观,无俗不真。推此意也,虽与《九歌》并传可也。”尽管所言有些过誉,但他的散曲的取材的确比其词作略为开阔一些。他亦能文。为文充分显示其渊博的学识,但饶有文学色彩的散文创作并不多。